突飛猛進,極不尋常。我想問一問你,他所用的邪術如何剋制?有沒有什麼弱點?”因為秦可兒一事,他跟宇文政和已成為死敵,絕無迴旋和解的餘地。如能透過李玄兒獲悉其弱點,提前做好防備,交手時便多出幾成勝算。
李玄兒道:“採陰補陽,又或是採陽補陰,在本宗內有諸多功法流傳,連我都不能一一詳述說盡。我未曾親眼見過宇文政施術的物件,不好妄下斷言。”
胡笑天忙將當日發現何盈盈屍體時的情形詳細說來,順便提及宇文政獨闖鹽幫總堂,強搶朱雀焚心石的舉動。
李玄兒聽罷神情古怪,有幾分唏噓,有幾分不屑,道:“如你所言不虛,宇文政施展的竟是本宗禁術——‘霸龍吸月御女大法’!這套採補秘術極為霸道,可惜口訣殘缺不全,並不能徹底煉化外來元陰,若是施術者太過貪婪冒進,極易受功法反噬。宇文政偷習此術,可謂是病急亂投醫,自取滅亡。他之所以搶走朱雀焚心石,定是因體內陰氣太盛的緣故,須藉助外物來平衡陰陽,保持神智不失。可是這麼做治標不治本,最終的結果不容樂觀。”
胡笑天心中稍定,問道:“假如宇文政體內陰氣失控,會有什麼後果?”
李玄兒冷笑道:“男為陽,女為陰,涇渭分明,乃屬先天所定。宇文政吞噬了太多陰精,短期內固然可以增加功力,但時間一長,陰氣淤積,陽氣衰竭,便會成為不男不女的怪物。據我推測,他或許從此以後討厭與女人接觸,轉而喜愛結交男人!”
胡笑天寒毛倒立,差點當場作嘔,苦笑道:“這傢伙作繭自縛,淪落成不男不女的妖人,也算是老天有眼了。但願我沒有被他惦記。”
李玄兒輕笑道:“宇文政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怎可能忘記你這位大仇人!你千萬小心了,萬一不幸被他生擒,可是生不如死。”
胡笑天白了她一眼,目光轉而望向窗外,驀地精神一振,低聲道:“等了半天,總算是來了!”
李玄兒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夕陽餘暉中,一艘貨船由北向南緩緩駛來,桅杆上飄揚著一面“木”字旗,船身一側有兩個顯眼的大洞,已用木板臨時封住,正是他們原先搭乘的那艘黑船。奇道:“怎麼,你莫非有貴重之物遺落在船上了?”
胡笑天眼底閃過一抹殺機,沉聲道:“韋老大他們暗中幹著販賣婦女的勾當,你知道嗎?”
李玄兒反應極快,恍然道:“你是不是見船上的女人可憐,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做一回鋤強扶弱的大俠?”
胡笑天皺眉道:“少說風涼話。你既然有門路搭上木氏船行這條線,想必對他們的背景略知一二,不妨說來聽聽。”
李玄兒神色轉為凝重,原來木氏船行乃是慕容家族暗中扶持的水上勢力,擁有大小船隻數百艘,又和東海多股倭寇海盜有勾結,收羅了高麗、扶桑等地的浪人武士,在黃淮一帶赫赫有名。而且駱馬鎮往下十餘里,便是廣闊數百里的駱馬湖。木氏船行多年前便在湖中佔了一座荒島,建起碼頭、貨棧、莊園,專門作為各種走私物品的中轉場所,戒備森嚴,嚴禁別家船舶靠近,誰也不知道島上藏有多少高手。胡笑天救人容易,要確保這些弱女子平安返家則難,一旦出手反會連累她們枉送性命。依李玄兒之意,不如聽之任之好了。
兩人交談中,那艘貨船自樓前駛過,沒有在駱馬鎮碼頭停靠,而是繼續沿河下行,分明要趕往湖心島過夜。
胡笑天望著遠去的帆影,寒芒畢露,冷冷道:“我一路行來,把青龍會、煙雨樓、白雲宗都得罪了,縱然再與慕容家族交惡又如何?”話音一頓,直視李玄兒道:“你剛才不是說過要幫我嗎?我想請你立刻動身,送一封信給燕王。”
李玄兒渾身一震:“你要向燕王求助?!”
胡笑天點頭道:“要把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