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攔住,老子有事要辦!”劉湘怒吼道。
“你有啥子事比得上前線的事重要!劉軍長,我們現在可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啊!萬一紅軍突破包圍進了四川,到時候我們就是內有紅軍外有中央軍,王家烈的下場兄弟們可是都看見了,老子把腦袋綁在褲腰上跟著你殺了這麼多年才有了這一畝三分地,這個時候了難道你要棄兄弟們於不顧嗎!”
“啥子時候輪到你教訓老子了!看來老子是太給你臉了!”
潘文華爭鋒相對道:“我潘文華對劉軍長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鑑,但如果這個節骨眼上你就這個樣子對我們,我們也沒必要為了你拼命!”
“潘文華你還想造反麼!信不信老子打爛你的腦殼!”
“劉軍長,我最後懇求你,趕緊過來,現在這個陣仗只有你才能穩得住了!”
“給老子閉嘴!”劉湘怒吼一聲狠狠的摔了電話。,他把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腦海中一片混亂。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他應該馬上去前線,但他捨不得眼前那浮華的幻想了。他的視線投向了放令牌的抽屜,對了,他還有令牌,只要有這個東西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他何必如此糾結,他用這個東西直接把紅軍解決掉不就好了,他這麼想著就把自己肥厚的手伸向了抽屜。
“報告!”門口警衛的報告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他憤怒的吼道:“你做啥子!”
警衛被他異常的憤怒嚇了一跳,“陳主任來了。”
劉湘一聽火氣更大了:這個時候那個書呆子來幹什麼!他強壓住怒火說道:“讓他進來。”
陳布雷提著個破舊的行李箱走了進來,他摘下帽子拿在手中對劉湘欠了欠身說道:“陳某今晚就要坐火車去貴州了,那裡有一趟飛機直飛南京,現在特來向劉主席辭行。”
“那陳主任一路小心,劉湘恕不遠送了。”劉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的眼神不住的瞟著放令牌的抽屜。
誰料陳布雷卻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臨行前還有幾句話想跟劉主席說,還望劉主席不要嫌陳某嘮叨。”
劉湘焦躁的鼻孔都快噴出火來了,但他也不好直接轟陳布雷走,只得也坐下來說道:“陳主任講噻,我洗耳恭聽。”
陳布雷緩緩開口道:“川內軍閥混戰進近二十年,使得川內民不聊生,百業俱廢,川軍鬥狠好勝只顧一己私利不思百姓安康,唯劉主席甫澄為人廉潔自好,劉主席上任後興辦實業,促進貿易,鼓勵教育,使得川內民眾終於得以修生養息,自古以來治蜀良臣輩出,戰國的張儀,秦代的李冰,三國的諸葛亮都是其中佼佼者,望劉主席能以古人為榜樣,勿忘自己主政之初衷,在這裡有所成就。”
劉湘不耐煩的聽著陳布雷的嘮叨,他的手不停的偷偷摸著放令牌的抽屜,陳布雷不緊不慢的換了個話題繼續說道:“劉主席一定知道近來歐美經濟危機氾濫,美國經濟蕭條失業率陡增,羅斯福現在在全球高價收購白銀從而提升本國的金銀儲量,儲存本國的經濟實力,不管是出於政治上的考慮,還是為了獲取經濟上的利益,現在南京政府也好,外國銀行也好,本國銀行家也好,都在一船船的往美國運銀子。陳某一介刀筆小吏,政治上的事不該過問,現在我僅以一普通百姓的身份談談這事。目前世道不穩,白銀是老百姓手裡的財富,白銀外流就是在搶老百姓的錢,而且白銀儲量的減少會導致我國商品在國際貿易中物價上升,現在工商企業出口艱難,紛紛倒閉,錢莊銀行收不回來錢也跟著倒閉,經濟是一片蕭條,向美國賣白銀不是個好事啊。”
劉湘聽了他的話神色變得警惕起來:“陳主任到底想說什麼?”他的手不自覺的就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陳布雷看到了他的動作,但臉上卻毫無懼色,他微微笑了下說:“陳某隻是想說,人性是貪婪的,無論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