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心不在焉。皇甫嵩雖然領了北地太守,他記的那傢伙應該總是在洛陽貓著才對,算是一群漢末老臣裡比較懂經營的傢伙了。
“五日出發,待你到時,他應該正在北地,若是未在,你等上兩日也就是了。”見劉滄應聲,蔡邕解釋道。
“嗯?您推演出來的?”劉滄眼神一亮,頗有興致問道。
“。。。”蔡邕沉默。
“為父與其相交多年,知其習慣,義真雖久居洛陽,但亦會前往北地查閱軍務政務。”蔡邕解釋。
“。。。”這回劉滄也不說話了,沒意思,一點都不封建迷信。
“噢。北地啊,河間、中山不行麼?北地往返,快馬官道也要半月吧?”有氣無力,劉滄對蔡邕道。
蔡邕出招想要給自己‘平反’,對此劉滄也比較重視,原本蔡邕貓家裡也就算了,如今因為他,這兩村甚至縣裡都不乏知道蔡邕存在的訊息。
劉滄也想早日傳遞蔡邕所書竹冊,免的再生出什麼事態變故。
“為父不善武藝,但也知道習武騎術越早熟識越好,你前往北地,你皇甫叔父自會為你備上一些所需事物。”蔡邕這不像解釋的解釋,立刻讓劉滄兩眼冒光。
習武?騎術?見面禮?這麼說戰馬兵器有著落了?
“皇甫叔父有何愛好?”劉滄恭敬探尋。
“。。。”蔡邕沉默,緩緩的抬起了頗重保養的右手。
“去!去!去!為父見不得你那小人嘴臉。”
“若敢在皇甫義真面前臊了為父顏面,小心你一身皮子。”蔡邕對劉滄斥道。
劉滄不以為意,被蔡邕拍打兩下也不痛不癢。
玩笑歸玩笑,劉滄又跟蔡邕說起打算在東山搞養殖的事情,對此蔡邕也沒什麼意見,到時頂多也就是搬家比較麻煩。
東漢時期田稅並不高,不過這些年劉宏各種騷操作下,各種苛捐雜稅亂七八糟,徭役日漸沉重,尤其是人頭稅各種胡來。
蔡邕有身份,卻好古玩閒情,不喜經營。自家沒什麼產業,這些年在稅收方面也沒瞎鼓搗,說句浪費資源絕對不算過份。
如今劉滄弄個小山頭養點牲口,只要蔡邕那發配邊地的罪責免了,想來應該也沒誰會找不自在來這裡登記備案。
“對了,昨日我聽人說起雁門有匈奴入境,說是尋求庇護,這兩日我想尋去看看。”爺倆閒聊,劉滄忽然想起張飛所言,對蔡邕說道。
“嗯?”蔡邕原本平靜的臉色一變。
“匈奴鮮卑,皆為豺狼之輩,你尋他們做甚?”蔡邕表情嚴肅。
“平日小節為父不甚在意,但大義之事卻容不得你胡鬧,你若敢與那等蠻夷相近,為父定不饒你。”
一直以來,蔡邕要麼一臉正氣,要麼樂呵呵的,如今這陰沉中帶著幾分忌諱的表情劉滄倒是從未見過。
“只是聽說他們帶有猛犬,某想去看看能不能弄些犬種。”一時不適,劉滄老實回道。
“蠻夷確有兇犬,不過那些兇犬好似被他們看的頗重,家中無甚財資,你要如何入手?”聽劉滄說其所圖,蔡邕搖頭,並不看好。
“受人驅逐,入我大漢之地,穿山過路,總要予我漢人一些好處。某也不欺他受難,但被他們磕著碰著,要只狗子賠償,不過分吧?”劉滄試探般對蔡邕問道。
“。。。”蔡邕沉默,好嘛,擔心這小子親近蠻夷純粹多餘,他這是要去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