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自己抹脖子還是要本尊親自動手?”飛影嘰嘲的看了一眼一身白袍的人,語氣極其不屑。
王八蛋的臭老鼠。
一定披了皮做鼠皮大衣穿。
哼哼,她決定了,今兒遇著的先是哪一方勢力,將來她就先動哪一方,管他是人是獸,宰了沒商量。
“大老鼠,凌風堡,東海沙府,你是哪一個勢力派來的?”心中不滿的暗罵,面上卻是平靜如廝,相思笑嘻嘻的:“在這裡等了多久了?前面還有多少人?”
咦?竟然都知道?
竟還敢指名罵他?
“你知道還敢走這一條路,果然是不知死活。”飛影心中微怔,又瞬間生出怒來,面上嘰諷更明顯:“現在,你註定永遠到不了嘯月堡,我們是哪位尊主派來的人,你也就沒有知道的必要。”
她知道會有人截殺,卻不知道是在這幽莽山脈,如果猜到是這裡,她還真不會走修煉者去嘯月堡的必經之路,她會花費多一個多月的時間,走有人類居住的地方,讓人白等一場。
現在也不遲,她還有足夠多的時間,大不了橫切而出,沿著山脈外的城鎮,繞一大圈再去嘯月堡,哪可能永遠到不了目的地?
“就憑你們?不是我小看你們,想將我留下,還真的不太容易。”瞅瞅,相思還真的並沒有那種死亡臨身的危機感:“我只是好奇,你們怎麼到現在才出現,而且,怎麼就確定我必會去嘯月堡呢?”
“水家的人去了嘯月堡,慕相思必然會去。”本著為人解『惑』的思想,飛影驕傲了一把:“雖然水府與『藥』王、器王城的人分散行動,令兩位尊主派人一路追探,誤了些時間,但最終還是得知慕相思與你仍在後面,兩位尊主便派出我們在此候著你。”
靠,竟然是兩家聯手截殺。
截的是現在的她,而不是女裝的她,這個,又有什麼蹊蹺?
“我何時得罪過凌風堡、沙府?”心中閃過疑『惑』,相思瞪眼,一臉不服:“我又沒宰過那兩家的兒子孫子,派人攔截我幹什麼?”
“你是慕相思的師兄。”飛影憐憫的看了一眼,話才起,卻又在瞬間變臉,突的向著下方大喝:“誰?給本尊出來!”
在這一瞬間,飛影雙眸中的視線,化為兩道紅芒,如閃電般『射』向腳下的地方,一股凌凌殺意一迸而發,那彷彿自九幽之地底冒出來的森森的寒意,令炙熱的太陽光都冷了數分。
有人?
相思一凜,心中大驚,立即將目光投向下方。
下方,便是那幽莽山脈的主狹谷,一眼望去,只有看不到邊的起伏群山,連片的參天綠樹,遠遠的還有泛著白『色』的河面似帶子在綠『色』中穿梭而過,偶爾透過樹稍,還能看見樹底的低矮的草木。
將方方圓圓近千里的一片森林一掃巡,卻發現除了樹還是樹,紅眸中再無其他時,更隱形之物的痕跡。
為什麼她沒有看到?
可有什麼是黑曜的玉眼看不透,而影鼠卻能看透?
相思不禁深深的擰起眉,以懷疑的目光看向對面。
錯覺?
真真實實的見一抹虛影閃過樹叢,怎麼可能即該消失無蹤?
陰沉著臉,仔仔細細的巡過,仍然一無所有,飛影的心中亦閃過重重疑『惑』。
一絲絲凝重的氣息,慢慢的瀰漫到空氣中,而天空中,飛影不動,相思亦靜靜的飄浮著。
四月末的晴空,萬里無雲,空『蕩』『蕩』的虛空中,豔陽從高空照下,炙熱的光華將兩人的影子壓縮成一小團投向下方,落到了那相距約有二十來丈的樹梢尖上。
周圍變的很靜,只有風拂過時,樹枝搖拽著發出細細的“沙沙。”聲,和兩人自然而跳響的心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