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示意雪昊跟小白落座。
雪昊坐到一側,將小白放在自己腿上,而那藍天抱著相思卻沒有放手的意思,只飛快的將幾種最精緻的食物移動到了面前的桌面上。
“小丫頭,小寶貝,先吃東西,可別餓壞了。”一隻香噴噴的雞腿遞到了相思眼前。
“爺爺,我們一會再進膳吧,先繼續剛剛的話題。”雖然很想吃,但是,話不葉不快,相思還是決定先將一切坦白。
藍天、來如意的眸子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
“爺爺,您們看看,我像誰。”淺淺一笑,抬手,倏地撫上面具,猛然一揭。
一剎那間,一張巧奪天工,完美的不帶一絲暇痞的臉,出現在來如意、藍天兩人的睽睽視線之中。
兩人瞬間瞪直了眼,那千年不變的臉上,浮現出震驚。
那是怎樣的一張的臉?
鳳目瓊鼻,黛眉朱唇,比例均勻的點在雪白的面上,未施脂粉,顏『色』不濃不淡,唯有那“施粉則太白,傅朱則太赤,增之一分則太濃,減之一分則太赤。”可描繪其容顏。
眸未動,盈盈水潤之瞳自有靈韻流轉;眉未顰,天生一點風情自上尾梢;唇未啟,鶯鶯燕語已似耳聞。
而在那張面孔展『露』的瞬間,一股高貴的氣息亦如『潮』水突漲般的迸然而發,凌凌神威溢於空氣,令人憑生一份恭敬之情。
亦在那霎時之間,那傾城之顏彷彿一束陽光穿破了雲層,降臨黑暗之地,令周圍陡然一亮,卻讓小小花廳內,原本炙亮的離火珠暗淡了數分。
“端木雨?”兩聲驚呼同時爆起。
藍天突的右手一抬,抖出一張彩畫,那畫上,一白裙飄飄、烏髮飛舞的絕美女子,白皙的雙手交叉的垂在腹前,正極目而望。
將畫中人與眼前人放在一起,那臉九分相似,畫中人端莊中有一股天生的嫵媚,而眼前人,小小年紀,容貌不僅更勝一籌,同時更是清貴自生,僅只看面,便透著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神聖威嚴。
看看畫像,再看看眼前的人,藍天,來如意再次驚住。
那是,母親!
畫像一現,相思的眼中一片酸澀。
花島家留下的畫像,全部是端木雨少女時期的相,張張絕『色』,比起眼前的人,少了一份成熟,多了一份屬於懵懵少女時的清純。
雖然是氣質略有變化,可那面部的輪廓卻未改半分,唯一的區別是,身形更纖細,那一雙鳳目中更多了一份令人看不懂的深沉。
或許,名字可以做假,身形也可以做假,但是,眼前的那張臉絕對不是用了掩飾的假面。
只一眼,相思就確定,那是她名義上的母親無疑。
被棄入沉淪,母親只是宗師階的實力,可有遇過危險,可有受過欺負?
那君臨當所求之『藥』,解的是何人下的毒?
第二百八十章
第二百八十章
盯著那畫像,濃濃的思念伴著陣陣苦澀齊湧心頭,相思無語。
一時間,滿室無聲。
像,太像了。
那張臉,跟那名動沉淪的第一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似的。
難道,她們是是……母女?
一種猜測從腦中一晃而過,藍天的心頓然一緊,一種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遠離自己的感覺,突然從心底躥上心頭。
“小丫頭,端木雨與你是……親人?”掩去眸中的點點波動,卻將即將出口的“母女”二字嚥下。
母女連心,豈能不親?
“爺爺,我不瞞您,”恍然回神,鳳目盈水欲滴:“我,正是她的親女兒,隨母姓氏,名端木千雪;我母親曾名慕雨,所以,我又名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