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搶來的小徒兒一比,小徒兒是天上的雲,紅家的孫輩盡是一堆爛臭泥,雲泥之別,差的不止一點兩點,而是十萬八千里尚有多。
先前氣歸氣,還是沒下重手,而最後這一下,紅無情是含憤出手,力道是之前的十倍有餘,“噗—”在重重的一聲脆響後,紅梨炯吐出一口伴著幾顆牙的鮮血,雙眼一翻,在空中暈了過去。
小白在空中一旋身,增大體形,探出爪子牢牢的抓住了暈過去的紅梨炯,落下來,將人扔在了地面,收了銳利尖趾,舉起前足,“啪”的一聲,重重的踏上了面地背天的人後背上,然後又提起來,再落下的『亂』在其身上狂拍。
主人沒說可人命,他就學著那愛睡覺的貪吃豬,將人揍一頓就好了。
小白的爪子,拍的很響亮。
“老祖宗,老祖宗,您手下留情,”紅梨炯帶來的三十餘護衛,在初見紅無情時早全部伏到了地面,這個時候更是一個個面無人『色』,卻不得不苦苦哀求;“梨炯少爺可是下任家主人選,您老手下留情,求您老手下留情!”
“都給老子閉上臭嘴,誰再敢多放半個屁,老子將你們一個個全宰了!”怒氣未消的紅無情,爆起一聲厲喝:“有膽子打玄宗階高手的巔峰至尊夥伴的主意,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回去告訴那眼瞎心盲的貨,他敢立這小子作下任繼承人,不用等落小子動手,老子即刻便回去滅了紅家。”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他可管不了哪不多,反正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有一天紅家的家務事也會外傳出去,他嚷襄了也沒關係。
完了,梨炯少爺完了!
在陰森森的氣息下,紅家眾護衛嚇得全部閉上了嘴,再不敢出聲,只能在心裡為少爺的前途抹汗。
“紅老頭,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何苦生氣。”一點地面,直直的撲落在紅無情懷裡,但出一隻手攬了他的脖子,一本正經的安慰著一身火氣的人:“不長進的人教訓一頓就好了,可別氣著自己,而且,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凶,我怕怕!”
說是安慰,她那語氣,卻更似是在抱怨。
怕怕,竟還敢送上去給人家抱?
看著說怕其實半點不見有膽怯神『色』的人,江原遠非常的無語。
“我老頭再兇,也不會兇你這個小丫頭,你怕什麼。”做了幾個深呼吸,抱著自願親近自己的人,紅無情臉上的顏『色』好了幾分。
“我就怕你老頭萬一忘記了,將我也給拍飛出去,那我豈不是很冤?”很無辜的嘟嘴,開始撒嬌:“紅老頭,我可是渴了,你再在外面不進江原家去喝茶,我可不理你了。”
“行了,就知道你小丫頭不耐煩了,我老頭也不耐煩看那些個東西,還是去喝江原家的好茶舒心。”紅無情轉身,等著江原遠發話。
“紅長老,幾位一起請,江原遠的小兒已經在煮茶候客。”江原遠做了個請的手勢,站在了右邊。
賓左主右,紅無情抬腳往內行去,對於臥在魔獸腳下的人,連眼角都沒捨得施捨一個。
小白舍了紅梨炯,縮小身子,追著落在了墨墨肩頭,與晴紫、慕景幾人跟在後面,江原家的大門在眾人一進院後,“咣”的一聲,又緩緩合上。
獨留下紅梨炯暈著不醒躺在草地上和一堆紅家護衛在門外的瑟瑟發抖。
以飼獸為生的江原家本著所從事的職責,喜靜,愛茶,與茶痴卻是大有共同語言,主賓之間,可謂相談甚歡。
而相思適時的展出一手茶藝,令江原遠大為讚歎之餘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般,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贏得了好感。
以至在相思提出希望江原家提供一些有關羚羊馬的資料時,江原遠沒有任何猶豫的應許下,並提供一切實地觀測的便利。
主賓品茶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