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一時可以放心,紅無情、慕景之所以敢給她一人行動,卻是知道她有一隻玄王階的獨角獸在旁。
一匹匹的羚羊馬,一見相思走近,還沒到身邊,便不約而同的移步遠離,在距離她約四五丈遠的地方駐足,然後,轉動著耳朵,閃著眸子,好奇似的打量著。
收斂了所有的氣息的四隻獸獸,每當一離開相思身邊單獨行動時,羚羊馬見了則是以更快的迅速,逃也似的跑的遠遠的,在確定沒有被追擊時,至少會保持距離十幾丈遠。
我靠,我草!
都這麼認生,還沒近馬身,就全跑了,這還讓她怎麼去琢磨,怎麼去研究?
是誰說羚羊馬是最易接近的魔獸的,她真想去將人拎過來,讓其看看,這馬有多生疏,有多難以接近。
瞅著認生的羚羊馬群,相思鬱悶了。
近午時分,太陽暖暖的曬在草地,將春天的『露』珠蒸發了水份,在偌大的牡場中,做了無數努力,均以失敗而告終的相思,終於不做無用功,很乾脆的擇了一片密度高的小草坪,一屁股的坐下去,枕了銀瞳開始午休。
寬敞的牡場中,草地上除了馬蹄與躺過的痕跡,並不見其他髒物,羚羊馬愛乾淨,有集中的排便地,且每天只排便一次,除了廁所之外的其他地方,聞不到異味。
而馬群,在開始時,只對她的遠遠的觀望,到後來,見她沒有任何動作時,又慢慢的對她放鬆警惕,偶爾會有些靠近她周圍十來丈的地方進食,卻仍然不肯再縮短距離。
交頭閉目輕睡,那是表示朋友、兄弟之間的親近;耳朵耷拉,一種是困了一種無奈或無聊;用頭磨另一隻的鬃脖,那是尊敬;長嘯是高興,低嘶是召喚或者交談……
默默對照著羚羊馬的形體語言,相思從午時躺至傍晚,到天黑後,才移至遮風雨的廊道中,擇地安歇。
夜過天明,在新一天來臨後,相思重複著前一天的動作,仍然在午時時便躺在了草地上,暗暗的觀摩。
“踏踏”,輕快的腳步聲起,一匹出生約半個月左右的小馬兒,歡快的蹦跳著,蹦到了離相思不遠的地方,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扇著小耳朵,低著小腦袋,瞅著頭枕在銀瞳脖子的她。
“嘶!”幾丈遠的地方,正在啃食的馬群,發出了低低的鳴喚,數匹成年馬漸漸的向小馬兒移近。
“咩咩!”幼馬扭過頭回應了一聲後,便再不理會,仍然瞅著相思。
這句是讓馬不擔心還是啥?
瞧著『毛』發光滑的小傢伙,相思眼裡大大的好奇一把,銀瞳、墨墨低垂眼眸,怕一不小心嚇跑小馬兒被主人埋怨。
馬兒眨一下左眼,相思撲閃一下左眼,相思動動右眼,小馬兒閃閃右眼,默契似的人盯馬,馬盯人,兩個大眼對大眼,馬眼對人眼的開始對盯。
成年馬越來越接近,小馬兒開始邁蹄子,一腳一腳的移近。
“咩!”聽起來似快樂的一聲呼喚,“踏的”,小馬兒一揚蹄子,幾步就躥到了對望的人跟前,伸出脖子,“呼哧呼哧”的開始聞嗅。
“嘶”急促的低鳴聲後,“卟的卟的”馬蹄刨地聲四起。
“咩呀!”嗅著相思的小馬兒,低叫了一聲後,扇扉小耳朵,突然的伸出舌頭,“哧”的『舔』上了相思『露』在外的小部分臉。
我……我……我汗!
正在琢磨著那各種聲音所代表啥意思的相思,聞著那撲面而至的含著『奶』味、帶著青草的氣息,感受著那滑滑小舌頭落在臉上的癢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