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什麼?
去鴛鴦洲奪寶?離紫珍珠出土日期還早,沒有必要。
去冒險?用不著特意改裝。
事出反常,必然有妖,只是,這妖會是什麼妖?
看著沙飛進了房間,相思退回椅子中坐了,再也沒有洗洗睡覺的心情,皺著眉,滿腦子『亂』旋。
他們會幹啥?
唉,如果沒有隔音存在,那該多好,至少,那樣可以偷聽一下別人的隱私,可見這太安全了,也不是好事兒啊。
還是等著看看,那小沙鱉接下來會如何吧。
瞅瞅房間,相思真的有些無奈,只得搬了椅子,坐到了房門前的單向鏡前,監視著整個通道的人員來往。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夜,不知不覺的便過去了,終於房間與通道上的離炎珠自動熄滅,自然的光亮照遍了每一個角落。
但是,沙飛三人自進入房間後,便再沒出來,整個獨立艙的房間區也再沒有人來往走動。
去他丫的,縮頭鱉一隻,害她一夜未眠。
一直沒合過眼的相思,看著放亮的天,狠狠的詛咒了一句,搬回椅子,“砰”的一聲撲到了柔軟的床上,開始補眠。
自天亮後,大船之上人來人往,忙碌不停,接引者領著乘客一個個的住進了客艙,那獨立艙區卻仍然是一片寧靜,彷彿與世隔絕般,沒見半個人影。
太陽東昇又偏西,當殘陽映紅了仙湖,雲霞鋪滿了天空時,睡了一天的相思,終於睜開了緊合的雙眼,從床上一躍而起,觀察了一遍天『色』後,搬著椅子,又坐到了單向鏡前。
等待,是一種煎熬。
沒有目標的等待,更是漫長。
在漫長的煎熬中,黃昏的最後一抹光亮,融合在了黑暗中,夜,終於再次降臨,天地間又一次燈火閃爍。
幽靜的通道,獨立的艙,緊閉的房門,在離火珠的光芒照耀下,生出一種莫明的詭異氣息。
夜『色』,逐漸加深,轉眼間,便到了酉時末刻。
驀然的,在酉時與戍時交接的那一刻,沉寂廊道的一端,出現了一群人,全部灰『色』衣袍,臉罩灰『色』面具,最前面行三人,其餘跟隨在退一步的距離,那『露』在面具外的眸子,偶爾隨意一掃,盡是如刀峰般的一片凌厲。
灰『色』衣袍,與小沙鱉一樣的裝扮,同路人?
在人影出現的瞬間,正監視著的相思,渾身一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了鏡子。
那突然出現的十幾人,比風更快,身形只在鏡面上一閃,已經無聲無息的到了右邊掛著“已訂”字樣牌子的房間門前。
行在最前面,站在右邊中間房前的三人,目光在右邊那住了人的房間鏡面上停留了片刻,最中間的人輕輕的抬手,隨即,揭下了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位男子,他,眉目清透,黑『色』瞳孔,及腰的黑長『色』,看面相,年約二十三四,卻緊抿著嘴,面容沉冷。
是他!
竟然是他,吳候承前。
他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在看清那張面孔的瞬間,相思再次驀然大驚。
吳候承前對著那右邊中間客房的鏡子點了點頭後,抬手再次戴上了面具,又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接到示意的其餘灰袍面具人,在瞬間便默默的分散開,分散著推門進了兩側的房內,甚至連那左邊的另兩間也各住進了一名灰袍人。
在所有進入了人的房間門再次關上後,吳候承前與另二位灰袍面具者亦推門進入了房內,掩上了門,整個獨立艙處又恢復了安靜。
先是東海沙府,現在是凌風堡,最能代表兩大勢力的兩位後輩同時現身在一艘不起眼的渡船上,貓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