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等到荷蘭人到了,咱們就順風揚帆走他孃的!讓鄭芝龍那個叛賊去和荷蘭人拼命!咱們只管到廣東海面去尋個島嶼休息,睡覺!”
大小將近六十艘海盜船扯起了滿帆,從船舷兩側伸出了長槳,奮力的向著南澳島的方向趕來。
眼看已經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島上的房舍輪廓,看得清房頂的顏se,忽然,隨著最後一支打魚小船繞過南澳島進入了港口,一抹白se帆影從島的背後隱現出來。
緊接著,一片,兩片,三片、五片,十片,白se的帆影如同海上臺風來臨是捲起的雲朵一樣,迅速的捲起升騰。隨著帆影的出現,一條條炮船出現在青澳灣海面上!
“媽的!是誰的船?!”眼下劉香的狀態,頗有點龍困淺灘遭蝦戲的心情,好不容易從官軍和鄭芝龍的圍攻下逃出來,卻又在這裡被人攔住去路,當真是老虎不發威,你們便當老子是隻病貓不成?
“看看旗號!是不是南澳副總兵衙門的那些破船?!”
要是那些南澳副總兵府的破船,劉香不介意將他們統統的送下大海,去洗洗澡清醒一下。
“沒有發現大明水師的旗號!”
在桅杆頂上的瞭望臺上飄下了這樣的聲音。
“船主!船的形狀也不是大明的福船!倒是有點像佛郎機人的船!”
一個頭領指著遠處隱約可以分辨出輪廓的炮船,聲音都有些變形了。
不是大明水師,船隻又是有些西洋人的風格,在這一帶的水面上,便沒有人有如此龐大的艦隊了。難道說是荷蘭人的援軍從巴達維亞趕來了?!
人遇到這種情況時,凡是都願意往好的方面去想。特別是在窮途末路前途不可預測的狀況下,更是願意相信這是荷蘭人的援軍。
眼見得與對面從南澳島駛出的艦隊越來越近,從船隻的形狀和船舷兩側黑洞洞的炮視窗可以看得出來,這隻艦隊的設計風格和建造技術上有著濃厚的歐洲風格。
不由得劉香心中一塊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這定是荷蘭人的援軍,即便不是,也是英吉利人,或者是佛郎機人過來探風se的艦隊。是誰且不去管它,老子還是先去南澳島補給休息是正事!”
雙方的船隊距離不過數里了,劉香揮手命人上前搭話,試圖瞭解一下這支船隊的來歷和目的。
一條快船正要從船隊中飛馳而出,對面正在調整隊形的船隊做出了一個令人有些不解的動作。
一面面旗幟在桅杆上升起!
“大明南中軍馬總統官!李!”
隨著這旗幟的,還有別的幾面旗幟,在前桅杆上迎風飄揚的,是南中軍水師的旗幟,鐵血十八星旗。在主桅杆上飄揚的是主帥的帥旗,赫然一個斗大的李字,在劉香眼前灼灼放光,燒得他眼睛生疼。
“我一刀斬你個桃花開!你個李守漢,我同你遠ri無怨近ri無仇的,我也不曾劫掠過你的地盤,為何如此對我?!我是把你的兒子扔到井裡了,還是搶了你的姨太太?!你這樣的對我?!”
劉香心裡滿是怨念。
但是,怨恨,抱怨,有用嗎?南中軍水師練習艦隊的幾艘付波級戰艦的炮窗已經開啟,一門門的火炮如同蛟龍的獠牙一般,閃著滲人的光芒。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說不字,爾來觀看,大炮是一炮一個,關轟不管埋!”
在常勝號的船頭上,穩坐在虎皮椅子上的守漢,故意怪聲怪調的念著從評書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