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填彈藥,在這段時間裡。建奴便會或是施放槍炮,或是以鐵騎衝陣。
號稱明朝最精銳的部隊,所謂的遼東鐵騎,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戰場紀律在這樣的戰術面前都無法承受,區區的而一個宗族圍寨。又如何能夠抵禦的住?想到此處,茅元儀便心安理得了。端起滿滿的一杯酒,“好酒!”
這一夜,吉慶圍的人們就是在緊張和恐懼中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圍子牆外,不時的有人或是高聲出言恫嚇,或是東一銃西一銃的開火。起初人們還開炮開銃還擊,但是經過幾次虛驚一場後,人們的心理和精神狀態也變得疲沓了,你在護莊河外面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吧!
好!零星的騷擾你不搭理我!那麼,哨級規模的吶喊出動便開始了。
在吉慶圍外面駐紮的各營,除了負責督率民夫在那裡修築營區、炮位的部隊之外,又在各營中抽調一哨人馬,輪番的擔任對吉慶圍四面進行騷擾的任務。
每半個時辰左右,或是東面,或許是西面,或者北面,一陣陣的部隊開進之聲,刀槍碰撞聲,或是悄聲議論,或是護莊河嘩啦嘩啦水響,總言之,都是令人心驚肉跳。
而其他的那五個圍子,什麼南圍北圍新圍,則是遭到了另外一種形式的攻擊。
“租子減到二成五,利錢不過一分半!”
“祠堂賬目要公開!”
“祠堂公產收入,全族共享共有!”
“官紳一體納糧當差!”
“攤派捐稅,應該按照財產來!”
類似的口號聲,伴隨著敲鑼打鼓,在深沉的夜色中,被送得很遠。
燈火通明之中,陳天華看著已經初具規模的營壘,滿意的點點頭。“營壘築成之後,讓兄弟們睡上兩個時辰,然後開飯!飯後各營出動!”
天色破曉之時,幾匹快馬,急匆匆的從新安縣城方向飛也似的衝了過來。馬上的騎者打量了一下那黑壓壓的營盤,在吉慶圍四周密佈的炮位,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
“這群狗賊,動作倒是真快!”
“七爺,我們怎麼辦?還進圍子嗎?”
“混賬話!”鄧七揮動手中的鞭子在那人的頭上竹盔頂狠敲了一下,“當然要進去,有卵子的,就和老子一道從圍子外面的空隙衝進去,給太爺報信!”
圍子外面,燈火通明,如同正月十五的燈會一般。在一些通道附近,用木柴點起來了不少的火堆,為往來人們照路。
火星迸濺之中,鄧七的幾匹快馬沿著為各營出擊預留的通道衝到了圍子外的護莊河邊。
“什麼!有四個人乘馬衝進了包圍圈?!”
中軍大帳裡,陳天華第一時間得到了執勤哨官的報告。
“是!這四個人應該是去往各處求援的信使,乘著我軍兩支巡邏分隊的間隙衝到了圍子邊上,圍子上的人們立刻放下了吊橋,接應他們進了圍子!”
四個人進去,對於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不會有什麼太多的變化,至多將外面的情形報給裡面的主事人知道。也許。那些壞訊息還會更加影響他們的民心和士氣!
“什麼?鄔文明那廝收了我們的銀子,卻不肯前來調解?連出城都不肯?”
圍子裡。鄧元勳老太爺如同最後一點的精氣神被人無情的奪走,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那賊廝鳥收了我們兩萬銀子,卻是隻說如今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