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佐藩山內家的兩名代表達成了勞務輸出協議,土佐藩每年至少向李守漢提供不少於三千名的青壯年勞工,上不封頂,以抵達河靜或者相關港口人數為準。為了體現天朝上邦的恩德,守漢每年向土佐藩提供一萬石大米作為組織此項勞務輸出活動的經費。此時河靜街頭的粳米價格為每石四十五文。
這些勞工,以每月一兩白銀的工價在九龍江,在廣安、在海寧、在富琅山區。從事著墾荒、採礦、養馬、割膠等重體力勞動。
“九龍江的每一片水田,每一棵橡膠樹下,都躺著一具扶桑勞工的屍骨!”
這是幾百年後公知們的正義吼聲。
為此,當年負責勞務輸出的土佐藩的諸多家老重臣的後裔們對此嗤之以鼻。
“殘酷的剝削?毫無人性的壓榨?每一個輸出的勞工簽訂三年的勞動契約,每月工錢不少於一兩白銀,勞工是每日三餐,頓頓有魚有肉,一日三餐大白米飯管飽啊!這樣的伙食標準,在當時的日本,就連大名和將軍、天皇也不敢去想,而且每旬還能休息一天,每一個季度還有兩套勞動工服發放。”
“就是!三年期滿後,表現優異的可以延期,服役五年以上的,可以考慮入籍。而且年底和節假日還有加班費跟福利獎金,如果放棄休息的話,每個休息日可以獲得不少於五斗米的加班費。每年從南中地區匯入日本的各類物資,商品大幅度緩解了當時日本的供應緊張程度。”(注意看上面提到過的米價。)
但是,隨著移民和入籍政策的推行,在南中各地,經常可以看得到這樣一幕。
“巴嘎!哪個和你一樣?!!”
“所得四奶!什麼都是扶桑血脈?!!老子給你看看老子的華夏戶帖!”
“這個東瀛矮子分明是剛剛從老家來,不要理他!”
“就是!還不快滾!不滾的話,老子們就三賓得給!”
四個矮小的身影丟下一個在牆角哭泣的扶桑外來務工人員,踩著腳下的木屐嘎達噶到的走了。
在經過艱苦細緻的談判之後,土佐藩、宗家、五島家的四位使者,懷揣著南中軍民的深厚情誼,離開了河靜府,各自返回自己的家園,躊躇滿志的準備大幹一場。
乾和三先生滿意的看了看船艙裡堆積的各式各樣的貨物:底艙是滿滿的大米、刀槍、鎧甲、罐頭,他的艙室、深尾重昌的艙室,隨行人員的艙室,水手的艙室,則是堆積的幾乎轉不過身體:棉布、絲綢、玻璃器皿。
“起錨吧!我們要回去向主公大人報喜!”
土佐藩的船隻剛剛起錨升帆離開泊位,尚未離開鴻基港的港灣,便見到從城中到商埠一片混亂,無數的兵士持槍快速賓士而來,閱海樓炮臺上也升起了一陣白煙,立刻被強勁的海風撕碎了,但是響亮的炮聲卻跟著傳到了人們的耳中。
“納尼?!”年老成精的乾和三,敏銳的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不會如此的大動干戈。
還未等到他做出什麼反應,一條疾風艦已經橫亙在了土佐藩船隊的航線上。“停船!接受檢查!”
幾名氣勢洶洶的水兵還未等雙方的纜繩拋過,便縱身跳到了土佐藩的船上,手中的火銃直接指向了水手,“落帆!拋錨!”
“大概是檢查走私的,南中軍這裡對於稅收之事很是重視。”深尾重昌低聲向乾和三說著自己對此事的分析。
“是嗎?”乾和三雪白的眉毛動了動,老奸巨猾的他本能的認為,這絕對不是檢查走私的動作。
水兵們對於船長遞過來的各類稅收文書看也不看,只是拿著通關文書逐一的檢查每一個人,對於一些似乎比較可疑的人物,乾脆讓他脫下腳下的木屐,來分辨他是否如文書上所說是扶桑人。
很快,土佐藩的船隊便證明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