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馮默峰等人的主持下,製造出來了二百臺秀兒機,按照匠師協會和漢元商號諸人的意思,還要繼續製造,但是卻被守漢制止了。“造出來先試用一下,覺得好,大家再大舉製造。”
結果,在主公提出的一套生產模式下,人們驚訝的發現,在所謂的集約化、標準化、流水線環境下,一臺秀兒機,一天,可以生產出將近十匹布!這還是在李守漢要求不能讓織工太累,有所謂的兩茶一歇的情形下的產量。
“此物一出,江南,杭嘉湖、蘇松太的織戶們,從此無噍類矣!”
粗粗的算了一下,就算是在蘇松地區的織戶們,五口之家手腳忙碌的忙個不停,每天也只可以織出來一匹布,但是,一臺秀兒機,一天如果滿負荷,換人不換機的一直幹下去的話,一天應該至少可以生產十二匹布。
眼下的這二百臺秀兒機,便是相當於將近三千臺江南時下通行的織機了!
股東和掌櫃們的眼睛看到的秀兒機,織的不是布,而是一根一根的金條。
在最初的驚喜之後,李沛霖就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查閱了戶籍清冊之後,李沛霖寫信給在前線的李守漢。
“職下查我南中軍所屬漢苗夷傜諸部,截止於本年三月初五,丁壯男女約有七十餘萬戶,人口四百餘萬。然,數百臺織機,一日即可有二千匹棉布出產,一月即六萬餘,職下恐用穀賤傷農之虞。。。。。”
李沛霖顯然是無法說出市場供給和市場飽和等詞彙的,但是,他的腦子裡顯然已經有了這個概念。
於是,守漢咬著牙,將心裡恨得牙根兒癢癢的島津家的美濃守樺山久高,打發給了李沛霖。
門口把門的門丁自然不知道這裡面的許多事情,他只是看到了商號裡的掌櫃們一個個興沖沖的來了。那個負責船務的張小麒更是咧著大嘴笑個不停。
不多久,一輛漂亮的馬車就載著客人到了。
“丟那媽!果然是倭寇!”看著幾乎還沒有包著白銅的車轅高的美濃守,門丁在心裡鄙夷了一句。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美濃守大人臉上陰晴不定的走了出來,身後隨行的武士們,懷裡抱著大包小包的樣品、禮物,一個個喜笑顏開。
短暫的會談,因為有了李守漢之前的允諾,進行的異常順利。
南中軍向島津家出售棉布、大米,南中鎧甲,包括那種竹甲,刀槍,還有武士們頭一次見到的各類罐頭,豬肉的,雞肉的,鴨肉的,魚肉的,醃臘的各類肉製品,等等,幾乎是南中目前出產的一切。一旦運到薩摩和九州,島津家和他樺山久高都可以獲得豐厚的利潤。
作為交換條件,島津家在請示過家主後,放棄琉球的一切權益,轉交給河靜的討逆總統官將軍府。
同時,負責幫助河靜商號收購赤銅、硫磺、倭鉛(鋅)等日本特別是九州特產。除此之外,還有島津家屬地的許多不值錢的東西,
乾貨(鰹魚、鰯魚、牡蠣)、俵物、紫根、茜草等等。
但是,看著自己用了官印的那份契約。美濃守又皺起了眉頭。
價格,在南中這裡來看也不算貴,一匹棉布兩枚金判而已,一箱十二合裝的豬肉罐頭,也只賣一兩銀子,但是,卻無一例外的要求,現金交易。
島津家有多少金銀,他還是多少有所瞭解的,一旦貿易開始的話,島津家幾乎無法支付這些商品的貨款。
為了繳納第一期貿易商品的定金,他美濃守大人將此次攜帶的一千枚金判全部給了漢元商號的那些商人們,如今,他是一個徹底一文不名的窮光蛋了。
從擦得雪亮的白銅車轅的反光裡,古賀一雄發現了美濃守的神情,“大人,其實,我們似乎有別的方式可以解決這個難題。”
“大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