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歪風邪氣,斷不可成為主流!”
他將視線盯著馮清燁看了許久,看得馮清燁心中饒是沒有虧心事也不由得有些忐忑,“馮先生,方才你說得對,不可不教而誅,不可法外殺人。那麼,我如果提前教育了,你再犯,是不是可以殺了?我明文規定不可以觸犯的事情,你觸犯了,是不是可以殺了?”
“當然可以。”馮清燁在座位上拱手行禮,“當年孔子誅少正卯,也是沒有證據,主公此言,強勝過聖人百倍。”
“那好!宗兄,煩勞你行文下去!各處軍營、村寨、屯堡,都要進行訴苦活動,便是方才福伯所言,在來南中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如今過的是什麼日子。對照一下,願不願意失去眼下的這種生活。此其一。其二,在各處進行反奢侈,反貪汙浪費,反官僚主義的活動。各級官吏要對照檢查,有沒有尸位素餐的事情!此其二。”
“馮先生,你說的不錯,不可法外殺人,那,便煩勞您和刑房的諸位同仁,依照大誥和大明律,結合我南中的實際情形,起草一部民約合集,作為日常行政司法的依據,同時,也要寫一部**出來,作為母法。”
馮清燁起身向守漢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這是學生的畢生所願,敢不從命!定當竭盡全力,不負主公所託。”
同樣讓無數東林的正人君子唾棄不已的《南中基本法》、《南中民約合集》便在這樣的環境下應運而生。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五天後,馮清燁判處了吳千秋的案子,證據確鑿,吳千秋屬於盜割他人玉米草,被發現之後,揮刀砍傷了何家大兒子,判處賠償各項損失,並勞役三年。
半月後。一道公文從將軍府發出,反奢侈、反貪汙浪費、反官僚主義的運動,就此展開。
“在將軍分田之前,俺家每天煮飯,都要加點野菜,才勉強能夠讓全家人填報肚皮,如今呢?昨天俺家煮了一鍋飯,結果沒吃完,剩下了不少,老婆子捨不得糟蹋糧食,早上起來就加了幾個雞蛋,給做成了蛋炒飯,換上以前,哪裡敢想這樣的日子?”
“我來河靜之前,壓根就不記得哪一頓吃飽過,不怕各位笑話,來的第一天,在碼頭上吃飯,差點沒給我撐死。如今想想,那頓飯還那麼香,可是仔細回憶一下,也沒有別的什麼好吃的,就是鹹魚用油煎了之後燉好。如今你看,吃的是肉,住的是樓,穿的是細布;缸裡有米,甕裡有油,樑上有肉。這樣的日子,上哪裡去找?”
訴苦和三反運動在各地轟轟烈烈的展開,人們都結合自己的經歷和家史說出了對於反對浪費和奢侈、貪汙等事情的看法,無形之中,對於李守漢的威信又是一次促進。
“這樣的好日月,是誰給我們的額?只有在將軍治下,我們才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對嘛!我算了一筆賬,要是每天每頓不浪費糧食,每天節省一斤米,我全家八口人,一個月就是二百四十斤,一年下來,就是二千八百八十斤大米,這些米可以和山裡的土人買一頭牛犢子的了!”
人們在熱火朝天的討論,作為始作俑者的李守漢卻一頭躲進了後宅。
楓晚亭上,守漢滿臉笑容的看著眼前的鹽梅兒。幾個月下來,鹽梅兒的肚子已經是高高隆起,“還有多久?”
兩世為人,守漢都是第一次面臨著做父親的感覺,這感覺裡,夾雜著惶恐,喜悅,期盼等等。
“郎中和接生婆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