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淚俱下。
“大將軍和大掌櫃要是有意打算讀這部書,奴婢倒是能夠效一些犬馬之勞。”吳良輔不動聲色的望著李沛霆的臉。
“只是奴婢們在宮裡辦事,這個,有些人情常例是少不了的。”
只要你開口要錢就好辦!
“這樣,只要能夠讓我家主公逞心如願。公公只管吩咐。”
“永樂爺留下來的這部書,光是目錄就有六十卷之多,全部書籍更是有兩萬兩千多卷,不知道大掌櫃和大將軍打算讀那部分?”
“煩請公公將這六十卷目錄取來,容我向我家主公稟明。看看主公是。。。。。”
“咱家雖然是個沒卵子的。但是也喜歡個痛快。這樣,李大掌櫃,咱家若是將這部書給你從宮中弄出來,你能夠給咱傢什麼好處?”
如此直截了當的要錢要好處,真真讓李沛霆有些意外。不過也好,這樣單刀直入,省的雙方盤馬彎弓的彼此繞來繞去了。
一萬石米的米票,輕輕的推了過去。
但是,又被吳良輔輕輕的推了回來。
“宮裡各處管事的公公太多,這個,不夠分的。”
時下京城裡一石上好的南中粳米大約是三四兩銀子,這一萬石便是三四萬銀子。可吳良輔竟然說不夠分!
“這是給公公的。至於其他公公處,另有一份,煩請公公代為轉達。”又是一張一萬石米的米票推到了吳良輔面前。
“每一卷書送到小號時,另有五石米交給送書來的公公帶回。”
一個黑心太監,一個無良奸商,在達成了一筆盜竊國寶牟取私利的交易後各自離去。
趁著河流解凍之際,李沛霆以督運糧米為藉口出京直奔天津。沿著幾條河流旁竣工不久的大道,只消兩日便抵達了泥沽,乘船出海。
只不過,船隻方向並不是直接向南,而是向北。
他要在廟島群島附近同北方南下的夥計們會合。
“夥計們除了要將各自的生意、收支等情形一併交接之外,各處的山川、河流、兵馬、戶口、礦藏、出產等也要報告與我。我才能夠向主公您稟報。”
駐守瀋陽的商號夥計講說了這樣一個情況,開春以來,原本每年都要鬧的春荒,糧價飛漲銀價暴跌等情形出奇的沒有出現。這令本來打算利用這個時機大撈一把的隆盛行很是惱火。
一番打聽之後才得知,原來有山西商人用海船從關內運來了大批糧米。前後有數十船之多,雖然對整個遼東仍舊是杯水車薪,但是對緩解壓力,安定人心卻是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沒有利用這個糧價飛漲銀價暴跌的機會撈到好處,但是大批的銀子不用去買糧食了,便如潮水一般湧入了隆盛行在中街的店鋪之中。八旗貴族各級將領軍官大臣們紛紛為自己和家裡人、手下得力的奴才們購買各色棉布、綢緞、珠寶首飾、肉食罐頭、砂糖等各類奢侈品。
“唉!這錢花出去當真是快!比關內的尼堪官軍逃得還快!”
“沒事!大不了今年再進關去搶一次就是了!”
“怎麼?又要進關圍獵了?”
“不錯!我的本家兄弟在皇上的葛布什賢超哈營當差,他說,皇上把關寧軍那邊送來的議和使者算卦的周瞎子送回去了。告訴他,今年我八旗大軍要進關。而且走那條路都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