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生輝的肌膚暴露在男子的視線下。那男子看得呼吸一窒,啞聲問:“何小姐,你想好了麼,你真的願意麼?我可以嗎?”少女雙頰生霞,垂著長長的眼睫點了點頭,並自己抬手去解胸口的繫繩。
於是,空中的何當歸再也等不下去了,拿著石頭,漂浮著衝過去給了那男人的後腦勺狠狠一下子。可那個人目前扮演的“角色”是陸江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陸江北那種級別的高手是不怕石頭砸的,所以,那男人沒有如她期望的那樣倒下去,甚至都沒有抬頭看看空中的她,而是用熾烈的目光探索著他身前少女的胸前曲線。而那少女也絲毫不受“刺客”的影響,羞澀地解開了胸口的繫繩,又去解束腰的緞帶,解開緞帶之後丟在地上,最後,她玉白的小手緩緩地拉開了自己的衣襟……
何當歸雙目噴火,咬牙狠心,又一石頭砸上了少女何當歸的腦袋,還好她自己沒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地上少女的額頭立刻就被打出了血,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叫,捂著額頭哭了起來。
那男子急得滿頭大汗,抬手摘下了他臉上的銀面具,焦慮地問:“妙藝,你沒事吧?別怕,我送你回家!”
空中的何當歸聞言,詫異地去看地上的少女,不是凌妙藝又是誰?奇怪啊,怎麼她突然就變成凌妙藝了呢,剛才分明就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啊,而且那個男人親吻少女的時候,空中的她的分身也是有一點感覺的。何當歸見自己砸錯了人,只好道歉說:“對不起,攪了你們的好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給她找點止血的白藥,你們繼續吧。”
可那男子聞言轉過頭來,詫異地看向她,低叫道:“何妹妹,怎麼是你?你又來找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每天每刻,一呼一吸都在想你,你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何當歸啞然地看著地上男子轉過頭來,那臉居然是段曉樓的臉,而且左耳下方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為她受傷而留下的一道疤痕。奇怪啊,方才戴面具時還沒有疤痕,摘下面具不只變成了另一個人,耳下還多了一道傷疤?儘管如今是在夢中,何當歸還是很理智地拒絕道:“你我已然錯過,再多想也是枉然,還是掠過這一段舊事往前看吧。段公子,錯過了我,並不是你的損失,因為我不夠好也太自私,我只會讓你傷心。”可是,錯過了你,卻是我最大的損失,對不對?
段曉樓激烈地搖頭,想把她從天上拉下來,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他滿目痛楚地說:“何妹妹,我愛你,憐你,惜你,懂你,我會耐心等你長大,你不要嫁給別人,你做我的新娘,好不好?我不要關筠了,也不要蓮兒了,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額頭流著血的凌妙藝衝上來大叫道:“她是我舅舅家的棄女,她娘賤得偷情去找乞丐,才被我舅舅轟出家門去,連她都一併扔了,曉樓哥哥,你喜歡她你會後悔的,這種女人配不上你!”
☆、第229章 春夢留下痕跡
更新時間:2013…10…13
“小姐,小姐!”何當歸聽得頭頂上方傳來蟬衣的聲音,勉強睜大眼睛抬頭去看,於是這個怪異的夢境抖了兩抖,撕開了一個小口子,從口子裡擠進了蟬衣圓圓的臉龐。
蟬衣舉著一個荷葉沿的淺水碗湊近,說:“喝藥了,喝了再睡,一口氣喝完!”
何當歸從小口子的裡側眺望著蟬衣,不解地問:“好端端的喝什麼藥?是什麼藥?”正說著,藥碗已經被塞進了她的嘴裡,所以她只好被迫嚥下了碗中酸酸甜甜的藥湯,然後又有盛著漱口鹽水的小碗遞過來,她也依樣漱過。
蟬衣一邊扶著她挪了位置,給她換過床單和小衣,一邊中氣十足地洪亮道:“剛才青小姐來過一趟,奴婢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