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血越淌越多了!我本來就已經重傷失血,全靠一口真氣撐著才能說話,現在又被撞出這麼多血,只怕我命不久長了,我做了鬼定然會跟閻王爺告你一狀的,風揚,你還我命來!”
常諾被她最後一嗓子尖叫聲叫得抖了一下,連忙幫她從肩頭上收回來,重新換回打橫抱的姿勢,不過這一換之下他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中間段”,然後就迎來了少女淒厲而高亢的尖叫——
“啊——”何當歸卯足吃奶的勁兒尖叫道,“非禮!非——禮——啊——”
常諾連忙點了她的啞穴,一邊給她擦鼻血一邊著急地解釋道:“剛才只是一場意外,而且我用的是拳頭,不是手心,你不要這麼激動,我絕對沒有不敬的意思……”說到這裡始發現他的兇惡架勢已全都被拆散了,洩氣之餘,他轉而又說,“你是小淵的女人,我雖然不能對你不敬,不過假如你對他無情無義,為了不讓他再為這樣的你而傷神,我今夜就把你殺死在這片林子裡,把你埋進那片亂石堆中,這句話是十成十的真,你若擔憂我下不了手,你就太小看‘拂柳劍’風揚了。”
何當歸眨巴著眼睛說不出話,心中則惡意地揣測道,小淵,小淵,叫得真親密,他跟朱權什麼關係呢?聽這稱呼總覺得是超友誼的。若這風揚跟朱權才是一對,倒可以解釋朱權為何會對他的所有女人都那麼冷酷無情,隱藏他的真性情——因為他喜歡的是男人。風揚和朱權少年時期就相熟,而風揚更是把“小淵”當成朱權的小名叫,可見朱權用“寧淵”作化名已經有很多個年頭了,可她上一世為他出生入死十幾年,卻連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真是可笑,她究竟跟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同床共枕了十年。
常諾談判道:“如果你不再像剛才那樣尖叫,如果你能忘記剛才我不小心碰你的那一下,我就解開你的啞穴,行不行?如果你同意,你就眨一下眼睛。”
何當歸連眨了兩下眼睛,常諾覺得奇怪,提醒她:“同意眨一下就行了,你同意了嗎?呃,不同意不用眨眼睛。”他補充。
可是,何當歸仍是連眨了兩下眼睛,常諾不解其意,只好先解開了她的啞穴,問:“你能忘記方才我的小小冒犯嗎?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嚷嚷著說你失血過多要死了,我嚇了一跳才抱錯地方。”
何當歸緊繃著唇角,從牙縫中擠出一連串的咒罵:“你這個登徒子、採花賊、死色鬼、大騙子,你的色爪子明明摸了我還要賴賬,真是無恥之極,像你這樣無恥的人不配跟寧王當朋友。俗語道,朋友妻不可欺,你的爪子居然來非禮我,你對得起寧王嗎?你不是說寧王馬上要來揚州,還要讓我去見他嗎?好啊,我去!我一定要當著他的面拆穿你虛偽狡詐無恥之極的真面目,讓他跟你割袍斷義!”
常諾聞言驚怒交加,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非禮你一個小姑娘做什麼,我家裡美妾成群我都不要,我怎麼可能對你有什麼不軌之念,你三年前就已經被王爺預訂了,我從來都恪守禮數,連你一個小指頭都不曾碰過,方才那一下真的是意外,你不能略過那一節嗎?”
何當歸皮笑肉不笑地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那樣表面上看去正人君子的男人,揹著人時往往越沒有品格,依我看,你就是這樣的人,否則你封著我的穴道,把我抱到這烏漆麻黑的鬼林子裡來做什麼?你這個色狼,啊——”又是一聲仰天長叫。
常諾被她的波音功震得頭皮發麻,立刻把她放到地上,解開了她的大穴恢復了她自由行動的能力,不過又轉手在她的琵琶骨上打了一掌,說:“我怕你亂跑,不想跟你在林子裡玩捉迷藏,所以先封住你的功力,我這一掌叫做摧心掌,你催動真氣時就知道滋味了,何小姐,相信我,那一定會是你平生最可怕的噩夢。”然後他遞出木扇,說,“你抓著另一端不要鬆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