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十分感興趣,媯芷也不藏私,教的盡心盡力,尤其是在殺人方面,教的甚為詳細,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做完這一切,依舊興奮不減。
白蘇也很無奈,她一直對“針”之類的武器沒有好感,比如方才逼供時,她就很不合時宜的想到了容嬤嬤,又比如看著媯芷用銀針隔著十幾丈的距離,能精確的刺進人體內的穴道,她又會想到東方不敗。。。。。。還好,非逼不得已時,媯芷不喜歡拿銀針當武器。
“主公,孝節公主和康樂郡主該如何處置?”倨問道。
孝節公主畢竟是雍帝親自賜給顧連州的正妻,以白蘇的性格,要說沒有起殺心,是絕不可能的,不過顧連州既然已經處理了,她也就不插手,而且今晚還要多虧這兩位的“獻身精神”,白蘇才省去不少力氣。
“看在孝節公主還算有骨氣的份兒上,由著她們自生自滅吧。”白蘇道。
倨微微頓了一下,“主公,孝節公主畢竟是皇族血脈,這樣不聞不問,是否。。。。。。”
白蘇沒有什麼愛國熱情,可不代表這些劍客就能改變信仰,在他們心中,大丈夫不能保家衛國,就枉為男兒,更何況這是一群滿心忠義的劍客。
因此,白蘇不得不慎重考慮此事,縱然她十分不情願帶著這兩個“情敵”。
“你說的也對,放她們在此處,萬一再被北魏軍抓住,影響戰事,也不甚好。”白蘇懶懶的說了一句,心中盤算著怎麼安置這她們。
因著白蘇心中十分不待見這二人,也懶得為她們多費心思,便乾脆撒手不管了,還能順便賣個人情,“倨,劉氏皇族怎麼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更不想跟他們沾上一星半點關係,這事就交由你處理,希望你明白。”
她這話外之意很淺顯:我白蘇壓根就不想捧劉氏的臭腳,這回完全是給你面子,你處理的時候最好撇清關係。
“是屬下明白”倨叉手道。
白蘇說這話是有技巧的,且不管倨會怎麼看她愛不愛國這事兒,但她這麼一個連皇族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卻給他面子,單是這一點,倨的忠義之心必然又會熱烈燃燒起來。
劍客熱血、恩怨分明,所以想攏住他們也不太費力氣。
最終,孝節公主和康樂郡主被搬上同一輛馬車,白蘇既然要賣情面,自然要做到底,所以把香蓉派過去伺候她們。
此事暫且不提,白蘇根據左都督的話來猜測,趙膺此次目標可能還是在石城,北魏軍雖然已經突破防線攻入雍國境內,但是石城有重兵屯守,在那兒早晚是個定時炸彈,萬一陸離給他來個“背後插刀”,或者“圍魏救趙”,那他做什麼都是枉然。
所以,時下流行的穩紮穩打,還是很有道理的。
陸離醒過來了,可能是媯芷所為,石城有他和顧連州坐鎮,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
反倒是她在這狄城可以有一番作為,助他們一把。
此處是狄城的南入口,應當守衛最少,而且白蘇滅了他們,也多半是僥倖,這一百個劍客雖個個身手了得,但頂不住數千士兵。
“主公,現在怎麼辦?”倨問道。
眼下看來,還是退回去最為安全,不管要佈置什麼事情,謀劃者要處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才行,否則很容易出問題。
白蘇在心中分析一番利弊,最終決定,“返回,令人星夜兼程去石城通知陸將軍此事,另外派幾個隱藏功夫最好的劍客,在狄城周圍檢視情形,再派幾人先行去來時路過的小鎮上尋個安全的住處。”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頓時有幾名劍客瞪大眼睛,“主公我們一行均是劍客,北魏不過五千人馬,我等便是拼死一戰,也定會保主公穿過狄城”
“對,怎可膽小如鼠,臨陣逃跑”有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