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她一眼,“看一個人不順眼需要理由嗎?”
她點點腦袋,“也是。”而後突然撲到我懷裡大聲宣佈,“哥哥,我好像戀愛了!”
我接住她,驚訝無比,“戀愛?”
哪個小子敢趁我不在時勾引我妹妹?
她再點點腦袋,“我想要他,想要一個人就是戀愛。”
我開始有計劃引導妹妹每日一談。
最開始是想知道那小子的事,但不可否認,我漸漸被話題中的另一個人吸引。
任金笙。
我……想見她。
破天荒的翹了最後一節課,我站在校門口對面的街道等待他們下課。
遠遠的,我看見她朝這邊走來。
她本人比照片上靈動許多,提著書包目不斜視的從我眼前飄然走過。幾秒後,一個神情冷漠的少年加快幾步追上她牽起她的手,她偏頭佯做在看路邊風景,嘴角卻慢慢揚起笑……
原本只算清秀的五官剎那明麗起來,淡淡的眉眼卻如刀般篆刻在我眼中。
我蹙起眉,難以形容這種突然湧上心頭的感覺是什麼。
是……“想要”?
視線停留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我挑了挑眉,轉頭不再留戀的走向相反方向。
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上留有別人的痕跡,還要清除痕跡做善後工作,太麻煩了。
幾年間斷斷續續都有聽說他們的訊息,偶爾會不經意想起那個黃昏那朵明麗的笑靨。圍繞身邊的女人很多,詭異的是從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那樣打動我的笑靨。
也許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也許……我只是希望有一個人能那般為我笑。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的嗎?”去美國前一晚,阿嬌支著額看我,“別跟我說你裝乖乖牌裝了這麼多年真給裝的無慾無求了。”
我笑而不答。
“你就繼續裝吧,我可不想跟你一樣,我想要什麼才不會掩飾呢。”
我拍拍她的頭,“別再追著他了,他不會回頭看你的。”作為兄長,我真的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受傷。可惜感情的事外人無法插足,只能看著她一次次碰的頭破血流。
她低頭將臉埋在我懷裡,“哥,我不想放棄……”
我收緊手臂,看來她還是決定要做了。商場詭譎,在商界長大的孩子早已熟練的將不擇手段刻入腦海。不期然想起那張笑顏,我停頓一下,慢慢的說,“對於任金笙……別太傷她。”
再一次見到任金笙,我幾乎認不出她來。
還是那樣的眉眼,臉頰身型卻都瘦了一圈,帶著病態的白皙。整個人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淡淡倦意,奇異的牢牢抓住每個人的注意。她提著行李在一群吵鬧的新生中心不在焉的走著,彷彿完全沒注意自己在人群中有多麼醒目。
隔壁的男生朝我擠眉弄眼,“會長,原本還以為你快出家了,看來你事先知道這屆新生裡有美女才突然趕來的吧。”
我微笑著沒有答話。遠遠的看著人群中的她,該放任自己就這麼接近她?尤其是,她的心裡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痕跡。
傻女人,即使這樣,你還是忘不了他嗎?嘲諷一笑我起身向她走去。
“請問,是任金笙嗎?”
我還是……繼續當我的看客吧。
她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靈動而是沉靜了許多。
她不再開心大笑也不再活力四射的吵鬧,大多數時間她都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她的面板極白襯著極黑的髮色面無表情時顯得分外冷漠。
她加入了攝影社臉上慢慢增加了笑容,脫離了沉靜憂鬱卻邁向了豪邁粗魯。
她開始喜歡上天台喝酒,有時候喝醉了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