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什麼盧家?這是哪個私巣子的名號麼?小辣貨好狠毒的心腸,差點把爺爺的舌頭咬斷,看我今天不操得你下不來床……”他一面汙言穢語,一面一手攬了盧玉郎的腰,一手捂在他的嘴上,把他拖進了一邊兒的院子裡。
盧玉郎這下子可真的被嚇到了,他使勁兒的捶打那醉漢,可醉漢的力氣極大,他的反抗根本毫無作用。院子裡也有侍候的女使,見此情形忙問:“區郎君這是做什麼?”
醉漢罵道:“滾滾滾!你家的小姐不陪我,我自己弄個小公子玩,你們也要管麼?”說著連拖帶拽的把盧玉郎拖進了廂房,扔到了床上。
盧玉郎這會兒也顧不得面子了,急忙大喊:“來人,救命——”話音未落便被那醉漢再次用手捂住了嘴,他一手捂著盧玉郎的嘴,一面拔了腰上的佩刀隨手一劃,把帳子劃下來一塊兒,那麼那塊布塞到盧玉郎嘴裡,騎到盧玉郎身上,拿手端起來他的下巴,笑道:“到屋裡仔細看,果然是個標誌美人兒,怕是誰家的臺柱子吧?怪不得這般的脾氣大。別害羞,爺爺雖長得狀,這活兒上頭可體貼的很。”
此時盧玉郎深恨自己為了保密,出門連個小廝都沒帶,剛才又拒絕了那小姐相送,結果孤身一人走在外面,被認作男倡都沒人救。
那醉漢撲上身來,正壓了盧玉郎的腿去解他的腰帶,忽然悶哼一聲,歪倒在盧玉郎的身上。
盧玉郎原本被這傢伙噁心的要死,閉了眼睛張牙舞爪地胡亂踢打,卻忽然覺得身上的人不動了,緊接著一二百斤的大漢整個地壓在他的胸口上,壓的他喘不上氣來。
見鬼的,這混蛋是醉死了麼?盧玉郎使勁兒的推了那傢伙兩下,怎奈他剛才掙扎過於用力,這會兒靜下來,覺得自己渾身都脫力了,一點勁兒都使不上,連推兩把,那大漢紋絲不動,他被壓得幾乎喘不上氣,心裡又後怕又委屈,眼淚刷刷地往下流。
“好了沒事兒了,別哭了!”身上的重量忽然一下子消失了,眼前露出一張他這陣子恨的咬牙切齒的臉,盧玉郎的腦子一團亂,一時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趙航伸手摸摸那個醉漢,一臉的慶幸:“這傢伙是個軍官,算你運氣好,他這會兒喝醉了,要不然,就我這兩下子,想把他打暈還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盧玉郎這才反應過來:“你,你把他怎麼了?”
趙航指指他的脖子:“給了這裡一下子,沒敢太用勁兒,怕出人命,估計他一會兒就會醒了,咱們趕緊走!”說完,他便抓住盧玉郎的胳膊,往胸前一帶,把他放在了床邊,緊接著轉身半蹲下來:“快,趴我背上,摟緊我脖子,我帶你出去。”
盧玉郎的腦子一團亂,正想再說什麼,卻聽趙航叫道:“還不趕緊上來,咱們趕緊跳牆出去,你難道想從門那邊兒走,讓那些女使都認出你麼?”
盧玉郎打了個冷戰,他這會兒已經注意到這醉漢手邊的匕首上鑲嵌著寶石,腳上穿的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武官才能穿的硬麵馬靴,民不與官鬥,他現在已經萬分後悔剛才喊出了自家的名號了,只盼這傢伙喝醉了全忘了,哪裡還敢從門口大搖大擺走出去,那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想到此處也顧不得矜持,撲到趙航後背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趙航身上背了個盧玉郎,就跟掛著個輕飄飄的棉花包似的,一點都看不出吃力來,他站起身來,想來想去,又把那醉漢拽到床上,給那傢伙蓋上被子。一手托住盧玉郎的屁股,一手開啟了窗戶,輕盈的跳了出去。
盧玉郎從來沒有過這樣奇怪的感受,因為喝了酒,腦子暈暈乎乎的,剛才一通廝打,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現在就像騰雲駕霧一般,稀裡糊塗地被背在趙航的背上,在牆上跑來跑去,跳上跳下。他從沒見過動作這麼敏捷的人,這樣的人,只有在趙家二少的武俠小說裡,才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