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娘子,不是魔醫罌粟!”阿七回過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麼?不,不是魔醫?那你們是誰?”
“娘子,我們是誰?”阿七覺得這個問題有深度,所以決定請示一下娘子。
“白痴!”十一受不了地低聲道。
“娘子說了,我們是白痴!”阿七話音剛落,十一就一個暴慄砸上去。
狼嘯一臉受驚地看著眼前邪魅卻單純天真得詭異的男子,心中疑惑更勝。這男人好像,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十一一路走,狼嘯踉蹌地跟在後面一路不死心地問。這一路爬山涉水,翻山越嶺,狼嘯都快和阿七混熟了。阿七時不時牛頭不對馬嘴的回話屢次讓狼嘯抓狂。
“這位公子,她真的不是魔醫嗎?”
“不是啊!她是娘子!”
“你娘子是誰?”
“就是她啊!”
狼嘯迂迴戰術慘烈失敗。
“那可不可以告知在下你們為什麼會從謫仙谷出來?你們和魔醫是什麼關係?”
“娘子,他很煩!”阿七終於也被他問煩了。
“娘子,你在吃什麼?我也要吃!”阿七好奇地湊上去。
十一隨意地把一截藥草塞進他的嘴裡。
“娘子,有點點甜!”阿七嚼了幾口說道。
“然後呢?”十一不動聲色地問。
“娘子,麻了!”阿七涕淚漣漣地瞅著她。
“一會兒就好!”十一失笑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自然流露的寵溺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
“娘子,你累不累?坐下休息一會兒吧!”阿七手裡小樹葉扇得極殷勤。
“恩。”
“娘子,地上髒,坐我身上!”
沒有拒絕,任他將她輕柔的抱起放坐在腿上,安心得窩在他的懷裡,不知不覺朦朧地進入淺睡。他的懷抱似是有神奇的魔力,可以讓她放下一切,只想要安心的停駐休憩。
以前她從來都是一個人行路,一個人採藥,一個人看盡大漠孤煙,長河落日,有時候覺得自己像是一縷遊蕩的孤魂,無根的浮萍,孤寂地行走在這天地間。只有想起玖兒和拾兒心中才會稍稍有點溫暖。阿七的陪伴讓早已經習慣孤獨黑暗的她有些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溫暖。想要擁緊卻又不敢用力,生怕這是脆弱易碎的夢幻。
狼嘯看了一眼這溫馨旖旎的一幕,緩緩抬頭,仰視那一輪冰涼的明月,眼眸痛苦而堅定,“沁兒,我一定會救你,要等著我回來……”
十一醒來的時候,不遠處有亮堂堂晃動的火光,原來是狼嘯燃了篝火在烤野味,他已經跟了她整整三天,一路上許多毒蟲毒草也不知道躲避,他的面板全都已經開始潰爛,居然還不知死活的用內力強行壓制毒性,不出幾日,等他再也壓制不住的時候,他就等死好了。
“娘子,我餓了!”阿七可憐兮兮地捂著肚子,搖晃著她的手臂。
十一瞄了一眼前方草叢中的一團白色,嗖的一聲,飛針過去,“阿七,過去拿!那顆樹下的果子摘幾個過來。”
阿七剛走過去便歡呼一聲,“啊!娘子,你好厲害!是兔子!”
狼嘯看了一眼十一,眼中閃過一抹光亮,目光更加堅定。她一定是魔醫。
燃了篝火,利落地處理了兔子,撒上一點漿果的汁液,立即香飄十里。惹得狼嘯手裡的山雞吃到一半便索然無味地扔了出去。
吃過晚飯以後,十一便繼續休息。而狼嘯則是怎麼也睡不著,憂慮地來回踱步,眸子裡已經佈滿了血絲。他並不傻,這些日子十一不理不睬的態度明擺著是因為他莽撞地派人來攪她安寧而不悅。如今他想要請她更是難上加難。雖然他有足夠的毅力可以等她回心轉意,等她看到他的誠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