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嘉蘭好似聽不見一樣,直接走了出去。
就連守在大廳的藍戰也起身問她去哪。
在樓上,隔得有些遠,他們聽不見倆人在說什麼,只能跟上。
陳嘉蘭很快就離開別墅。
別墅外卻靜得有些詭異。
沐南溪喚她回來。
可陳嘉蘭還是沒聽見,大步向前。
她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她在一個房子前停了下來。
是陳嘉蘭的實驗室。
她開門,緩緩的推開走了進去。
裡面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沐南溪在外頭都能聞到。
她的心猛地一沉,衝進屋子,只見屋內一片狼藉,地上有打砸的痕跡,還有一些血跡。
陳嘉蘭卻不見蹤影。
“可惡!” 沐南溪一拳砸在牆上,眼中滿是憤怒。
“我們不能慌亂,得儘快找到他們。” 顧西洲比她冰靜多了。
他們在屋內發現了一條暗道。
看來是那個故意留下,目的就是引他們上鉤。
他們順著暗道繼續追蹤。
他們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來到了一座廢棄的房屋。
這裡破舊不堪,又是晚上,透著一股陰森之氣。
他們還看到了藍戰。
“藍戰,南溪呢!”
藍戰蹙緊眉頭,“我和她一起出來,他說要到實驗室看看,我就跟在她身後只有幾步之遙。”
“嘉蘭說要進實驗室,他開啟門的間隙,這人就不見了。”
“要不是速度快,那暗道都要給他關上了。”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他們前後腳,這人說不見就不見。
沐南溪忙問:“看到人了嗎?”
藍戰懊惱的搖搖頭:“沒有。”
顧西洲一直把沐南溪護在身後,藍戰上前推開門。
裡面傳來陣陣陰森的笑聲。
“沐南溪,你們終於來了。”
這道沙啞的聲音她居然聽不出對方是何人,對方卻能知道他們是誰。
沐南溪怒斥道:“你是誰。”
“快把嘉蘭放了。”
基地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地方,卻從被人發現。
“放開嘉蘭,放開她,想得挺美。”
等適應光給,他們居然看到一個瘦若枯骨的人。
他很瘦很瘦。
他就像一副行走的骨架,每一寸肌膚都緊緊地貼附在突出的骨骼上,彷彿一陣微風拂過,就能將他輕易吹倒。
衣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像是掛在一根枯樹枝上的破布。
領口處露出的脖頸,青筋如藤蔓般突兀地攀爬著,喉結格外明顯,隨著艱難的呼吸上下滾動。
他臉頰深陷,顴骨高聳,如兩座突兀的山峰,將面部的面板撐得緊繃。
眼眶深陷,眼珠在其中顯得格外碩大,卻也因此更襯出那眼中的疲憊與空洞。
眼窩下是濃重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用畫筆重重塗抹過。
他的雙臂細得如同麻稈,面板粗糙且佈滿了青筋,血管在那幾乎透明的面板下清晰可見,隨著血液的流動微微跳動,就像地圖上縱橫交錯的河流。
雙手瘦骨嶙峋,指節突出,每一根手指都像是乾枯的樹枝,毫無生機,微微顫抖著,似乎連握住東西的力氣都所剩無幾。
可就這麼一個人,居然能劫持陳嘉蘭,她還逃脫不得。
唯一一點可以解釋就是,周明變異了。
“姐,你們快走,周明他瘋了。”
“周明,他是周明。”沐南溪做夢都沒想到,在有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