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
安祿山瞪大了眼睛,但是眼瞳的焦點卻聚不起來,大吼道:“昨天下獄的四個醫官完全是庸醫,你現在馬上去將他們從牢裡提出來斬首示眾,在將他們全家全部斬了,誅九族,敢騙我,欺君之罪。”
李豬兒身子也如安祿山一般圓滾滾的,白白胖胖但是身手卻是非常靈活,連忙磕頭說道:“奴婢這就去辦,這些庸醫耽誤了聖上的病情,該殺。”
安祿山大吼:“還不快去?”這時在安祿山左邊打扇的侍女聽得心慌,手中一抖,手中的長杆宮扇直接拍到了安祿山的肩膀,知道闖了大禍的侍女嚇得發抖的這名侍女連忙丟開手中的扇子,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口中說道:“奴婢該死,聖上饒命。”
另一名侍女也嚇得花容失色,連忙一起磕頭求饒,李豬兒靈活的站起身來,搶上兩步一耳光就打在將扇子打在安祿山身上的那名侍女的臉上,大罵:“怎麼伺候的?毛手毛腳的,來人,將這兩個賤婢給我拖下去打十棍。”
聽見打十棍兩名侍女卻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這是李豬兒在迴護她們,至少不會丟了性命了,自從安祿山的眼睛越來越不好,伺候他的宮女太監已經因為小錯被安祿山殺了十幾個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名門出來的安祿山殺人十分兇殘,不是腰斬就是吊死,似乎這樣才能將自己眼睛看不見的怒火發洩出來。
失手的那名宮女是李豬兒的對食,也就是在宮中的幹夫妻,名叫紫環,兩人都是一村來的,李豬兒原來是幽州燕王李璲王府中的內宦,結果安祿山起兵之時這個本來是唐玄宗用來監視安祿山的十二子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安祿山抓了,斬於幽州,李豬兒本來只是一個小宦官,頭上的燕王府總管太監和李璲一起被誅殺,安祿山早有稱帝之心,熟悉王府事宜的李豬兒就被納入了安祿山的宮中。
李豬兒辦事十分伶俐,因此很快獲得了安祿山的喜愛成為了總管太監,紫環卻是在安祿山稱帝之後李豬兒認識的同鄉人,是安祿山稱帝之後選入宮中的宮女,兩人就此結為幹夫妻,時間不長。但是都是淪落之人,感情十分要好,所以李豬兒看到紫環闖了大禍。馬上就起身相救。
這一耳光打得聲音十分響亮,李豬兒知道要是不狠只怕安祿山就會要了紫環的性命,門口出現了四名身強力壯的內宦,上前就架起地上的兩女,準備拖出去行刑。
人架到了門口,李豬兒和兩女都鬆了口氣,以為保住了兩女的性命了。一直沒有出聲的安祿山這時卻說道:“李豬兒,才打十棍?”
李豬兒一愣,忙說道:“聖上覺得輕了?”咬咬牙說道:“那打二十棍?”
安祿山笑了起來。聲音十分陰沉:“敢用扇子打我,欺負朕看不見?打一百棍,就在院裡打,讓這些奴婢看看做錯事的下場。”
李豬兒渾身就像被冰住了。一百棍不要說是嬌滴滴的女子了。彪形大漢也打死了,安祿山這是要打死這兩個女子啊,自己的妻子紫環也在內,李豬兒心都要碎了,太監也是人,這種宮中結成的假夫妻相互都是心靈的慰藉,感情最是好,紫環對李豬兒尤其好。令九歲淨身的李豬兒難得的得到了重新當男子的感覺。
但是安祿山卻是根本不容忤逆的,見李豬兒半天沒出聲。安祿山聲音越發的低了:“怎麼?朕的話現在就沒人聽了?朕的眼睛還沒瞎。”
李豬兒打了個哆嗦,知道再不說話自己的性命也沒有了,連忙命令道:“還不快拖出去行刑,聖上的話沒聽見?”李豬兒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苦澀無比。
“聖上饒命啊…”那名被無辜牽連的宮女慘叫,紫環卻沒有叫,臉色蒼白的看著李豬兒,她知道自己的幹丈夫不能夠求情,要是說話求情多半自己也要搭進去,不管是總管什麼的官職都沒用,伺候人的下人在安祿山的眼中沒有區別,紫環的眼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