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認真,只拿那雙黑曜石一樣眼睛好奇地看著珍兒,那呆萌模樣可愛的不行。
珍兒也是生了好幾個孩子的人,看到小平安這般可愛模樣,自是母性氾濫,將她摟在懷裡親了好幾口,才依依不捨的放下。小平安似是被珍兒弄得癢了,“咯咯”笑個不停,藕節一樣的小胖手一個勁兒地拍著珍兒的胳膊。
陸皖晚看著平安這模樣,也稍稍放下了心,她是相信珍兒的,孩子在珍兒這裡,她也能安全放下心來。
珍兒與平安玩了一會兒,平安便有些累了,大眼睛一眯一眯的,頭也是一點一點的,一付瞌睡的模樣。
陸皖晚便將孩子抱過來,交給流雲,讓她帶孩子去隔壁休息一會兒。
流雲自是應了,帶著便離開了房間。待屋中只剩下陸皖晚和珍兒兩人,珍兒這才又開口與陸皖晚說道:“我看你與你那丫鬟,似是並不那麼親近呢。”
陸皖晚笑笑,心中感嘆珍兒這些年看人越發精準了。開口道:“姐姐可真厲害,流雲那丫鬟,說起來也不算是我的丫鬟,她的主子另有其人。只是已經身死了,流雲跟著我,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找機會與她的主子報仇,不過她這人心腸不壞,這兩年在我身邊也幫了我許多。只是關於我的事情,我還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流雲聽了陸皖晚的話,這才恍然,點點頭說道:“所以你才會將她支出去啊。”
陸皖晚亦是點頭,接著說道:“我離開京城這些年,京城也變了許多,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當年我離開地太急,也沒機會跟姐姐,還有教坊裡的姐妹們好好道別。不知現如今,她們都怎樣了……”
珍兒亦是幽幽嘆了口氣,緩緩回道:“這幾年,我也是鮮少回教坊了,但逢年過節,還是會派人送禮去給秦教習,秦教習這些年挺好的,只是再也沒收過弟子了,我想她心中定是十分想念你的。”
陸皖晚想到當初秦琴對自己的好,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紅。當年若不是有秦琴一直護著她,恐怕她也不能在教坊安安穩穩地過這麼多年。
“還有那詩詩,她現在也跟秦教習一樣,做了教坊裡的教習。看那模樣也是不打算嫁人了,喜歡她的男子倒是很多,不過她似乎一個都看不上,許是真的是被男人傷的太徹底,現如今也不想情愛這事了。”珍兒提到詩詩,語氣倒是十分惋惜。
陸皖晚倒是覺得詩詩這樣挺好的。不被情愛所累,倒是也能活得更灑脫些,但前提是,她是真正的放下了,而不是因為心中那股怨氣,而拿自己的終身開玩笑。
“說起來還是咱們的青青娘子命最好,去年的時候,她曾經回來過京城一次,還特意帶著夫君孩子過來拜訪了我,我同她聊了許久,知曉她這些年日子過的也是頂不錯的,且因為生了一對龍鳳胎,她婆婆對她也好了許多,不再介懷她女妓的身份了,且她的丈夫也對她很是體貼,她在京城盤恆了數日,便離開了,當時還是我親自去送的她。”提到詩詩,珍兒也免不了提到了她和綰綰曾經一起伺候的司青青,言語之中對司青青現如今的日子頗為慶幸。
陸皖晚聽完之後,亦是笑著說道:“司娘子性子溫柔,待人又一向和善,現如今能有這樣好的生活,也是她應有的福氣,至於詩詩娘子,她這人性子本就最執拗,我們向來都是知道的,她現在做了教習也好,總不用再同那些男人虛與委蛇了。”
“你還說她呢,你可是比她任性多了,出去這些年,一點訊息都沒傳回來,搞得我們一個個都為你擔心,這一回來,還帶回個大胖兒子,我呀,真是要被你嚇死!”珍兒嗔怪地笑罵道。
陸皖晚不好意思得吐吐舌頭,難得做出一派小女兒姿態,抱著珍兒的胳膊好言說道:“珍兒姐姐,綰綰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了,你可別再生我的氣了。”
“我哪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