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很是耐心地與陸晼晚說明道:“這是人皮面具,我還在教坊的時候,從一個奇人異事手上得的。我們兩人現在逃出來,王坦之定會馬上派人告訴皇上,到時候恐怕每個城鎮的官員手上都會有你我二人的畫像,只要我們一進城恐怕就會被抓住了,但若是我們戴上了人皮面具,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官府和皇上就認不出我們了。”
李毓芬似是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綰綰你想的真周到,這樣父皇就找不到我們了!”
陸晼晚看著李毓芬高興的模樣。笑著繼續說道:“我給你戴的這張面具是個少年,從今以後,你遇到人的時候記得要壓低聲音,你個子小。扮少年最合適,只要小心些,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這般說完,陸晼晚就給自己貼上了一張老嫗的面具,然後又拿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頭的液體盡數倒在頭髮上。而後用手將其搓揉均勻,片刻之後,她那一頭本是烏黑的秀髮瞬間變成了花白,最後熟練地將長髮綰成一個婦人髻,再插上一根樸素的銀簪,頓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嫗就出現在了李毓芬面前。
李毓芬覺得今兒是她這輩子最神奇地一天了,她在陸晼晚身邊繞著圈圈,左看看,又看看,又是湊近她的頭髮仔細聞了聞,才忍不住問道:“綰綰,你在頭上抹地這是什麼啊,怎麼頭髮一下子就白了。”
陸晼晚滿是皺紋地臉不自然地笑了笑,才回道:“是雪梨花的汁液,一種染色劑罷了,能頭髮暫時改變顏色,但若是碰了水,還是會掉色的。”
染髮的方法可也是易容術的一種,當初孟飛揚就告訴過她許多種顏色的染髮劑,白色的原料是最多的,她用的是最簡單的一種,因為手上實在是沒原料,能搞到雪梨花她已經十分慶幸了。
陸晼晚幫李毓芬把個頭髮綁成少年的糰子頭,又拿出一件青色短打布衣給她穿上,她便活脫脫成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陸晼晚自己也脫了夜行衣,換上了青色的布衣布裙,兩人便儼然成了一對祖孫。
一邊幫著李毓芬整理衣服,陸晼晚一邊囑咐道:“公主,從今兒開始我便不再叫您公主了,您記住自己的新名字,叫狗子,我們兩人原先住在豐城的鄉下,你父親在郾城當兵,你母親得急病去世了,現下只有我們祖孫倆相依為命,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便變賣了家財去郾城尋你父親。”
李毓芬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卻仍是撅著嘴說道:“這名字也太難聽了,不能叫些好聽的名字嗎?”
“鄉下人都是這樣取名的,賤名好養活,若是取得好聽了,旁人就該對咱們產生懷疑了。”陸晼晚知曉李毓芬不通人情世故,便耐心地解釋道。李毓芬這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陸晼晚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便背上了包袱,準備啟程了,她一早就研究過路線,想要最快透過靈峰山脈就只有經過靈峰崖,而且這個山崖的路十分窄小,只能容許一個人透過,所以王坦之一行人是絕對不可能會從這條路過的,但有利自然也有弊,這條路背後是山壁前面便是萬丈深淵,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很是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所以當李毓芬看到這個山崖的時候,眼中頓時露出恐懼的神色,若不是他臉上帶著人皮面具,那小臉定是刷白刷白的。
陸晼晚也感覺到了李毓芬微微顫抖的身體,只能握緊她的手安慰道:“別怕,奶奶會拉著你,一定讓你安全透過這兒的。”
李毓芬為難地看了陸晼晚一眼,嚥了口口水,才央求地開口道:“綰……奶奶,我們能不能換別的路走啊,我害怕……”
陸晼晚摸了摸李毓芬的頭,繼續勸道:“狗子乖,走這條路是最快的了,只要不出意外,我們傍晚就能過了靈峰山脈,天黑之前說不定就能進城了。”
李毓芬眼淚汪汪地看著陸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