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為什麼要進城?”
陸晥晚咳嗽了兩聲,讓顯得聲音有些沙啞,才回道:“俺們是鄉下過來的,娃兒的娘生病去了,就剩下俺一個沒用的老婆子和娃兒兩個人,俺就賣了家裡的田,想帶著娃兒去找他爹。”那守城計程車兵又看了看她二人幾眼,似是覺得沒什麼嫌疑,就準備揮手放行了。
那王坦之一直站在一旁,觀察著這一老一少,忽然注意到那少年的手,雖然看著有些髒,卻細嫩地不像一個農家少年應該有的,那少年的臉明明黝黑,手卻生地這樣細嫩,實在可疑。也該慶幸陸晥晚因為今日走懸崖的時候手一直摸索著崖壁。上面沾滿了黑灰還有細細的傷痕,看上起倒有七八分像老嫗的手,才沒有讓王坦之也一起懷疑了。
“等一下。”王坦之突然叫住了正拉著李毓芬往城門內走的陸晥晚,幾個跨步走到她們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你說你要去找孩子的爹,他是在城裡嗎,叫什麼名字?”
陸晥晚表現地有些誠惶誠恐,拉著李毓芬往後退了一步,才低著頭回話道:“孩子爹在郾城當兵哩。俺想進城買輛便宜的驢車,帶著娃兒去找他爹,俺一個老婆子,實在是養不活娃兒了。”聽陸晥晚說完,
王坦之又是看了她身後的李毓芬一會兒,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孩子看著年紀也不小了,平時應該也能幫家裡幹些活吧?”
陸晥晚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娃兒的娘想讓娃兒有出息,攢了錢讓他上學堂,跟先生讀了幾年書了,平常他娘都捨不得讓他幹活的。這才累病了啊,俺那可憐的兒媳婦兒啊~~~~”陸晥晚說著說著,就抹起了淚來,當真一個聲情並茂,情真意切。
陸晥晚方才就發現王坦之一直盯著李毓芬的手看,就知道是她的手露了餡,便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應對法子,反正李毓芬在宮裡的時候也有讀書識字,手上確實是有筆繭的。倒是能夠矇混過去。
果然王坦之聽了她的話後,眼中的懷疑淡去了許多,看著陸晥晚哭地那麼大聲,然後她身邊的“孫子”也十分配合地“哇哇”大哭了起來。頓時眉頭一皺,揮了揮手對她二人說道:“行了,你們進去吧。”
陸晥晚這才邊抹淚,邊與王坦之千恩萬謝了一番,拉著還在那兒哭的李毓芬就進了城。陸晼晚走出好遠,直到確定王坦之再看不見她們。便將李毓芬拉進了一個衚衕,看看四周沒人,便小聲在她耳邊哄到:“公主,您別哭了,我方才那也是權宜之計,才會在你手上紮了一針。”
李毓芬的臉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繼續哽咽著說道:“綰綰,好疼啊,你看手指都流血了……”這般說著就把手拿起來給陸晼晚瞧。
陸晼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方才她想讓李毓芬配合她演戲,便用銀針在她的手指上狠狠紮了幾針,十指連心,李毓芬自然疼得哇哇大哭了。
“咱們這叫先苦後甜,方才那個情況你也看見了,這萬一要是讓王坦之識破了咱們,公主您就要去和親,奴婢也難逃一死!現在咱們又從他眼皮底子溜走了,便一尋一個客棧,好好休息一晚上,等明兒一早我們買了馬車,就不用那麼辛苦地走路了,您就可以坐車了。”
李毓芬總算是止住了哭聲,一臉期盼地望著陸晼晚,“那咱們快去吧,我真是一點都走不動了,腳好疼啊……”
陸晼晚這才拉著李毓芬,就近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乾淨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並留了一兩銀子給小二,囑咐他儘快送些吃食和熱水到屋裡來。
兩人一進房,李毓芬就直接癱在了大床上,腦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