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的時候,眸間泛起一絲光亮。
一週多沒見了,福寶看到蕭定坤開心得很,跑過去笑著喊道:“定坤哥哥!”
蕭定坤聽到那脆生生的定坤哥哥,唇邊挽起一點笑意:“最近軍訓了?”
福寶:“嗯嗯嗯,別提了,都快累死了!”
蕭定坤挑眉:“嗯?你表現得怎麼樣?會走正步了嗎?”
一提這個,福寶有些小小的得意,自豪地說:“當然會了,我們最嚴厲的陳教官說我走得正步是我們排最好的,讓我當小排長,還讓我當領隊示範給大傢伙呢!”
蕭定坤看過去,只見那張精緻的小臉散發著紅潤的光澤,猶如一塊透粉的璞玉般,而小下巴抬起,那小驕傲小得意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孩子氣,讓他想起她小時候。
他一下子笑出聲來:“是嗎?這麼厲害?”
福寶連連點頭:“對,我自己我都沒想到原來我竟然這麼會走正步。”
兩個人正說著,就恰好見幾個學生從這邊經過,那幾個學生福寶認識,知道是自己隔壁排的,她和對方點頭示意了下,算是打個招呼,之後對蕭定坤說:“定坤哥哥,我請你去喝我們學校的咖啡吧?”
兩個人站這裡說話也不是事,這裡人來人往的。
蕭定坤疑惑:“你們學校還有咖啡?”
福寶:“平時是職工食堂,等過了飯點,就供應咖啡,我也是聽人說的,我還沒喝過呢,正好定坤哥哥過來,我請你喝,我自己也嚐嚐。”
蕭定坤:“好。”
兩個人繞過一排排老舊的宿舍樓,來到了福寶所說的咖啡館,其實所謂的咖啡館就是食堂,裡面簡單擺放幾張老舊的木桌子,食堂的阿姨用老式的咖啡機慢慢地研磨咖啡,旁邊的留聲機裡慢騰騰地放出英文歌,悠揚溫柔中帶著絲絲哀傷的緬懷感,福寶細聽了下,是叫《country road的一首歌。
有些追求時髦的學生會三三兩兩結隊過來喝咖啡,當然也有談物件的。
福寶也不懂這咖啡的講究,問了下人家,咖啡是不要票的,直接用錢就行,她要了兩杯,和蕭定坤一人一杯。
她喝了一口,之後便皺眉:“怎麼這麼苦!”
她還以為咖啡多好喝呢,沒想到竟然是苦哈哈的。
蕭定坤眸間帶著笑:“你別急,慢慢地品,這個有後味,慢慢地可以品出香味來。”
福寶仔細地品了下,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香醇的氣息,不過還是苦。
她納悶地看蕭定坤:“定坤哥哥,原來你喝過咖啡啊?”
蕭定坤:“嗯,喝過幾次,其實我也不喜歡,也覺得苦,不過多喝幾次,好像也確實有點香味。”
首都這裡咖啡館並不多,但是上海那裡咖啡館比比皆是,那裡的人時髦,已經流行喝咖啡了。
福寶聽了,笑著小聲埋怨:“你都沒給我說過你喝過咖啡!”
聲音軟軟的,半是埋怨半是撒嬌。
蕭定坤微怔了下,抬眸看向福寶。
她清澈動人的眸子中含著笑,神情親暱柔軟。
一點沒有之前初見時的疏遠了。
他不說話了,垂下眼來,想起來福寶給自己寫的那些信。
從歪扭幼稚的小學生字型,到乾淨整齊的方正字,再到略有些連累的嫻熟娟秀字型,他從那些筆跡中看到福寶從小學生到中學生的過程,也在那些字裡行間品味到了她逐漸成長的人生。
一別經年,昔日幼稚軟糯的小丫頭就這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無聲息地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哪怕信裡和他多麼熟稔,再相見時,她笑著叫他定坤哥哥,眼神中卻有一絲陌生的疏遠。
這並不能怪誰,信並不能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