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頭倒也不做作,直接一屁股在路尚謀面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量了幾眼他現在居住的房子,有些嘖嘖地說道:“你這老頭倒是會享受,只是不知你們路家那些個七七八八的事情,你到底是管還是不管了,你那個三兒子和你那過了門的媳婦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怕是會失了你們路家的威嚴了吧”
蕭老頭這麼說著,路尚謀也不見怪,他直接揮了揮手,有些厭煩地說道:“說這些掃興的事情幹什麼。他們小輩要怎麼打打鬧鬧,只要不是做得太過分了,都和我沒什麼關係,再說著兩人也著實有些太過分了,我就是想管也無從管起了,乾脆讓他們就這樣鬧一陣也好,免得讓他們整天在我的眼前晃悠,來煩我。”
路尚謀直直地說著,眼中一片坦然,蕭老頭聽了,也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倒是沒錯,只是可憐我老頭子沒你這麼好的命啊,你有幾個好兒子,好孫子、孫女之類的,我手下的那幫兔崽子可沒有你這邊的這麼聽話。你瞧,還沒幾天,他又給我鬧出么蛾子出來了。”蕭老頭這麼說著,臉上閃過一絲苦澀,將蕭牆給拉到了路尚謀面前來。
路尚謀打量了幾眼一直默不作聲的蕭牆,不由得笑著說道:“這不是你們家蕭牆嗎?怎麼今日把他給帶過來了?”
聽到路尚謀這麼問,蕭牆的臉上浮現出了幾抹尷尬,而蕭老頭的臉上也同樣有幾分不自在。
路尚謀將他們的表情一一收在眼底,心中已經有了幾分計較。而蕭老頭也管不了路老狐狸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只是將蕭牆和溫柔之間的事情慢慢地講了出來,當然他沒有過多地渲染溫柔對蕭牆做了些什麼事情,也沒有幫蕭牆掩飾他的錯誤,只是平平靜靜地說了出來。
路尚謀認真地聽著,等到蕭老頭講完的時候,路尚謀有些嚴肅地問道:“那麼你們今天來是想怎麼辦?你們要知道溫柔這孩子從來都不像我路家其他的人,一直都有主意的很,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情和她說最好,如果她不答應的話,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路尚謀這麼說著,先給他們打了一針預防針。
而蕭老頭聽到路尚謀的說法,不由得再次苦笑了一下,“我怎麼不知道你那寶貝孫女的脾性,我這不是被這小兔崽子逼得沒了法子才來找你的嗎?要知道你這老頭也是倔強了一輩子,可是卻比不上你那個孫女。也不知道這小兔崽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她,竟然讓她對他如此厭惡,哎說起來都是我們蕭家的錯,我那不成材的兒子以及那個媳婦都是這麼一個勢利的性子,都是我慣壞了他們啊”
蕭老頭有些感嘆地說著,路尚謀聽了,也不由得微微一嘆,其實他家裡又何嘗不是這樣?路豪生、路豪天、路豪傑這三兄弟,雖說聽上去是赫赫有名,但是真正要論誰能夠支撐起這個家,卻是沒一個有這個魄力,他又何嘗不焦急?不擔心?
只是他焦急也沒有,擔心也沒用,他們三兄弟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所以路尚謀只能寄希望於孫子輩的那一代人,只是讓他失望的是,先前的那個嫡孫、孫女都沒有繼承他這一聲錚錚傲骨,都被他們的父母慣壞了,如今到了現在,只知道吃喝玩樂,絲毫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擔當,什麼叫做責任。
直到溫浩的出現,路尚謀的心中才淡淡地又升起了幾分希望。只是那個時候溫浩到底還是太小了,路尚謀也不好過早地做結論,只好謹慎地觀察著,並且將溫浩小心地培養著,只希望有將一天,溫浩能夠繼承他身上的擔子撐起這個家。
只是讓他更加失望的是,路豪生這個蠢貨,竟然聽信了秦楠那個蠢女人的話,竟然對溫浩不理不睬,這也就讓路尚謀對路豪生更加的不滿,連帶著對他們這一脈都不怎麼看好。
只不過對於溫浩他還是十分關心的,這也是為何溫浩在路家住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被秦楠他們弄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