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眉頭看著雷聲,彷彿看出不對頭來了,他拉了一下袍子,坐的更端正一點說:“你是誰?”
雷聲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甲良三川,把一直握著的魚腸劍收了起來,他雙手搭在一起,淡然的說:“甲良先生,你的日子已經走到頭了……”說著,雷聲的目光猛然變的很凌厲,他身上忽然暴射出一股寒意,無窮無盡的殺氣壓迫住甲良三川,讓他在椅子上頓時變的僵硬,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雷聲露出一個獰笑,腳尖一掂,無聲無息的飄近了幾步,貼緊甲良三川身邊,右手如同鐵鉗一般卡住他的脖子,食指狠狠的頂緊他的喉結。可還沒等雷聲的手用力,甲良三川已經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他的背無奈的佝僂下來,全身無力的鬆軟著,絲毫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雷聲的手微微顫抖著,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古怪的看著甲良三川,終於,手一點一點的放開,雷聲挪開幾步,用手撐著牆壁,大口的喘息。剛才雷聲本來是想嚇唬甲良三川一下,以便能逼問他口供,可當雷聲真的卡住他的脖子,真的能夠感覺到血液在那蒼老的表皮下脈動之時,他腦中忽然閃過了四人居里爬滿牆壁的上千座紅豔豔的靈牌,就在那一剎那,他幾乎真的要下手殺了甲良三川。
雷聲過了好一會,才調整了呼吸,他回過身,冷冷的對甲良三川說:“你是老兵?”
雷聲的話剛說完,一直都萎靡但眼神很鎮定的甲良三川突然閃現出一絲慌亂的神情,他打了個寒戰說:“不……不是。”
僅從那倉促的語氣中,雷聲便知道他在說謊,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胸中象是遭受了一記重擊,全身的血液都瘋狂湧動起來,雷聲幾乎難以壓制住心頭的那股暴戾的仇怨之氣,他的雙眼逐漸的充血,在他的右手之上,藍色的光芒在爬行蔓延著,一道藍色的劍光,一點一點的生長。
甲良三川直到這時,才真正有了一點恐懼的樣子,他兩手筋骨嶙峋,緊張的抓著長袍的下襬,退縮在椅子上,死死盯著雷聲那赤紅的眼睛。這個時候的雷聲,就象是被萬千冤魂纏身一般,幾乎難以自己。
雷聲忽然從嗓子裡發出極其尖利的嘯聲,那聲音銳利的象刀子一樣在斗室裡劃過。於此同時,有一股極大的力道從房子外面直撲向內,那力量撞到剛剛才被雷聲弄破的窗戶上,讓那些殘存的玻璃和邊框都在同時裂成小塊,又快如閃電的朝著屋子裡的人疾射過來。
雷聲啊啊怪叫著,在原地轉了一圈,他手中的藍色光芒暴長,他拖著那長長的劍光往窗戶的位置猛然揮出。轟!的一聲,本來磚砌的牆壁,立刻被犁出一條深道,穿透了厚實的牆壁,讓藍色劍光直刺夜空之中。
全身被殺意和仇恨籠罩著的雷聲如同瘋癲一般,不管不顧一跺腳,從原本是窗戶的破洞裡鑽了出去。剛剛飛到外面,有幾個帶著黑色面罩,手持長長武士刀的人立刻圍攏過來,顯然,剛才就是他們想從外面攻擊過來。
雷聲心中的恨意正無處發洩呢,他看那幾個忍者打扮的人圍上來,便朝天哇哈哈哈的狂笑起來,右手朝天一指,藍色的光芒便沖天而起,今天那凝虛化劍的劍光似乎更加的明亮。
幾個忍者也發現情況不對,他們互相作了個眼色,便繞著雷聲踏幾步,趁雷聲把注意力放在劍光上時,五個人同時高高縱起,朝著雷聲砍出凌厲的一刀。
雷聲根本沒看他們的出招,他的右手在頭頂慢慢的揮舞了幾圈,頓時,長長的藍色光芒居然成了柔軟的圓圈,層層的護衛住了他的身體,當那幾把武士刀如疾風般殺到時,雷聲的手悄然一震,頓時,閃爍著白色亮光的武士刀芒便在藍色劍氣之中被絞的粉碎。
那幾個忍者立刻就被震飛出去,連手裡的斷劍都握不住。
雷聲冰冷的眼光朝著地上一掃,他哼了一下,便高高的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