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歡喜冤家。”我走過去按了一下電梯,又看了看身旁的聶辰。
他不看我,隱隱一笑,說:“考慮好了嗎?”
“我倒像是多餘的。”我自顧自的低聲嘀咕,並未發現嘴角的一絲淺笑。
“有戲嗎?”
“你在問我?”聶辰指指自己。
“我看有戲。”我自鳴得意的對自己說,以一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態看待這段內部消化的關係。也許在我的愛情觀裡,最最美好的在一起是一種相互瞭解並且知根知底。人的一生中能有幾個八年和同一個人相識,相知,相處,從少年走到中年。這裡面,有的來了,有的走了,有的散了,是過客,是風景。倘若有那麼一個人,走遍的每一個國度,護照上蓋滿的各色簽證,相機裡的各地山川名勝,也是你的全部行程。暮然回首,但凡過去與他有關的風光,彷彿都是開滿鮮花的早晨,明月高掛的夜晚。
兩天後的凌晨1點鐘,星光灑在劇組外的石梯上,汽水瓶上,若亞的身上,我的身上。
據若亞的描述,那晚十一點過蕭言醉得跟條狗似的出現在她家小區樓下,被剛收工的她撞見,於是撿回家。按照一般的套路應該是乾柴烈火的劇情,但他們這一夜卻沒有一點可看性,比過濾水都要純淨。
若亞說:“真的是在街邊撿到的他,然後拖上來睡了一晚上。”
我深度懷疑的看著若亞,說:“前面這一段已經夠離譜了,後面這一段我能信嗎?”
“你太不瞭解男人了。”
我股圓了眼睛,質疑的把若亞從頭看到腳:“你瞭解?”
“我是演員。”
“切~”順帶翻了個白眼。
“男人要是還乾的了什麼說明都是裝出來的,可惜蕭言是真醉了。”她悵然若失的表情只在臉上停留了一秒。
“可惜?”
“可惜?是可……見……,口誤口誤。”說完手忙腳亂的拿起我的汽水瓶猛喝了幾口,氣泡衝的水霧溢滿了雙眼,不停的咳嗽。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借勢我假裝掐著她的脖子,咄咄逼人的問她。
她被我折騰的渾身發毛,釋然的說:“好吧,好吧,我說!”我才鬆開了手,她繼續說,“我只有偷偷親了他一下,臉。”
“就這樣?”
“順便給自己加了一點戲。”
我越聽越好奇,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為了表現真實感,我在拖鞋上抹了一層油,假裝摔到撲向蕭言。我只要千嬌百媚的一笑,說一句地太滑了。他只要回我一句小心點,就可以了。”
“這是哪一齣?“
“明天導演讓拍的。”
“敢情你把他拿來練戲?”
“你可以這樣理解。”
我正經百八的說:“這不像你,太作了。戲劇不是應該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嗎?你反而用超戲劇的套路來演生活,觀眾會覺得太假,而且對手演技絕對負分。”
“果然出了岔子啊,我算是真明白了,現實不僅高於生活還高於戲劇。本以為蕭言180的個子也不至於被我一下子撲到,哪裡知道他繡花枕頭一包草。”
“是你太牛掰!我以為你演《一吻定情》。”
若亞勾起嘴角的一抹淺笑,突然回過神來,說:“你偶像劇看多了吧!”
“沒見過現實版的,太有衝突感。”
若亞突然很感慨的說:“有時候,有的東西,不是你喜歡就能得到,還要問對方肯不肯。”
“沒堅持過怎麼知道對方肯不肯?”
她說:“也對,你還記得以前和聶辰一起上過頭條,你還告訴我聶辰把他當妹妹那個千金大小姐麼?”
我點點頭,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