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爸爸,拜拜。”
掛掉電話,沉甸甸的心情讓人呼吸不順暢,我深吸一口氣。趴在桌上發呆,過了好一會兒。
門外的範一恆把頭探進來問:“你一個人?”我點點頭。
他走過來從身後提出一個紙袋:“那家醫院我比較熟,聽醫生說你決定了?”
我說:“嗯。”
“這些東西你拿著,這一瓶現在就可以吃,這兩瓶下個月開始吃。還有這個你也記得吃。產檢不要忘了。”他一一叮囑,袋子裡還有一大罐奶粉。我拿起來仔細看,瓶身上寫著使用劑量,字跡像在哪裡見過,又突然想不起來。還有一本關於孕婦的書,讓我沒事讀讀,我驚詫的看著他。
他急忙澄清:“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經驗,我是耳濡目染。不瞞你說,我媽是產科主任。”
我收回詫異的眼神,笑了笑,把所有的東西放進櫃子。感激的說:“謝謝你。”
他擺擺手:“小事小事!”
“還有一件事···”我吞吞吐吐的說。
他把我的話搶過去說:“替你保密嘛!”我使勁點頭,他說,“不用你提醒。還有,你要多吃點長胖點對孩子才好。現在胖點沒關係,以後還可以慢慢減,你長胖點說不定還好看些。不像我表妹現在瘦的跟什麼似的,天天還嚷著減肥。我實在聽不下去,勸她還是不要減,不然減下來就只剩醜了。”
我哈哈的笑起來:“你連你表妹也黑啊?”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
他嗔怪的說:“我還自黑呢?你聽不聽?”
我笑說:“算了算了,聽了折壽。”
“什麼折壽,本小姐就嫌命太長,說來聽聽?”若亞依舊踩著恨天高大搖大擺的從外面走進來。
範一恆甩了一個後腦勺給我們,邊走邊說:“你猜?本大爺,先走了。”
若亞咬牙切齒的說:“你!”
我說:“他嘴厲害,一般人說不贏。”
若亞湊過來問我:“他找你幹什麼?我總覺得他最近奇奇怪怪的。”
我若無其事的說:“沒什麼啊?”
“沒什麼啊,那是什麼啊?他昨天還找我打聽你的事。”
我假裝整理手邊的資料,慢條斯理的問:“打聽我什麼?你把我賣了幾頓飯?”
她笑嘻嘻的對我戳手:“嘿嘿,你怎麼知道?”我白了她一眼,她接著興奮的說,“不要說,從上學那會開始,只有現在是最值錢的時候。”
我突然抬起頭:“你說了我什麼了?”
她被我銳利的目光一震懾,怯怯地說:“那個···那個就是把你的好,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我繼續拷問她:“然後喃?”
她無法招架,只好全盤托出,憋了半天,加快語速一口氣說:“不好的也說了一些!”
我好氣又好笑:“安!若!亞!你!”
“不不不!你聽我解釋,我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範一恆這人吧,平時嘴是挺毒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認真起來一點也不馬虎,其實他這人還是很不錯的,我跟他之前搭過戲。”
“我知道啊,你說他幹什麼?”
若亞瞄了我一眼小聲的說:“我覺得吧,凡是對你有意思的都不能做得太絕,往以後走說不定有發展的可能。”
我說:“你在說你自己?”
她著急:“怎麼可能?我說真的,我覺得範一恆一定對你···”
“不可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說:“為什麼不可能?”
我說:“感覺!”
她說:“你感覺哪回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