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攤和大排檔。
出了小區,流淌在兩個人之間的沉默還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樣的市井生活氣息一衝,什麼都淡了。
幫著齊文才把東西裝到車上,王秀娟微笑著使勁的朝他揮手再見。齊文才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個租客,就算是有溫情那也是片刻的,一生太長,她還是不敢堵。他在這個時候離開,便是最好的安排。
齊文才將車窗全部開啟,擰動了汽車鑰匙,汽車嗡的一聲,開始發動了。
後視鏡裡的王秀娟在昏黃的路燈下,身影孤單的厲害,他的胸中突然生出一股要跳下車去擁抱她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住了,他清楚的知道,他對於她的感覺尚未到達說愛,只是一種留戀。
留戀那種在自己的婚姻生活中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汽車越走越遠,直到人再也看不見了!
番外七、半路遇見你(19)
住公寓真好啊!
這是齊文才搬進趙愛仁公寓的第一感覺。
小公寓,一室一廳,四十個平方,不大,勝在南北通透,裝修精緻。這是當初力高集團開發的小公寓,他們局裡有內部價當時不到六千塊錢一平米,科級以上的幹部基本上人手一套,坐等升值。當時他也動了心,但是錢都在董玉函的手上,他提了兩次,董玉函不是冷硬的說不買,就是說諷刺的說,依你的工資能還的起貸款麼?
心灰意冷之下,他便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不過兩年的時間,這邊的二手公寓已經是九千起步了,當初買到的人都賺了。
他倒不是眼紅別人掙錢,而是覺得如果有兩套房子,離了婚,他至少能分一套。
如今住進來,才分外後悔,當初實在不該聽董玉函的。
趙愛仁買的二十六層,齊文才衝了澡,不用開空調,只開著窗戶,對流的風一吹,屋便舒服的不得了。
已經過了凌晨了,但城市的夜晚不會有黑暗,站在窗前,大半個齊州,燈光點點。遠處高架橋上的車仍舊川流不息,來來往往的車燈,像一道道光影穿過,風景獨好。
齊文才一手捧著茶杯,一邊想的出神,這樣安靜的日子,才是人過的生活。
從那個家裡出來二十多天了,那個家是什麼樣子的呢?
留在他腦海裡的除了董玉函無休止的抱怨、就是她那張永遠不高興的臉。
他慢慢的回想,除了那個兩三平米的隔出來的小書房還記得比較清楚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記不太清楚了,就連天天睡覺的大床也忘了具體是什麼顏色,想了又想,大概是硃紅色的吧。
可是王秀娟的那個家卻記得清清楚楚呢。
彷彿一轉眼還是那個有著**十年代傢俱的小客廳,彷彿一轉眼,莎莎就會撲過來拉著他的衣服,讓他陪著她玩。
可是啊,彷彿只能是彷彿。
他轉身去找手機,住了趙愛仁的房子,說聲感謝是最起碼的,他編輯了一個感謝的資訊發了過去。
大半夜的趙愛仁幾乎秒回,“都是兄弟,何須言謝,好好休息,來日方長!”
趙愛仁的回信讓齊文才覺得很溫暖,小時候母親帶他去算命,不知道真瞎還是假瞎的算命先生說他是一輩子都有貴人相助的命格,不愁將來。
他一直都沒有往心上放過,今日落魄了,再想想算命先生的話,他倒是有幾分相信了。
自從被董玉函掃地出門的那一刻起,便有人幫他。先是鄰居王大哥,再是老同學趙愛仁,關鍵時候向來以利益為重的馮處長都在保他。如此,心中竟生出點點期待來,期待與董玉函離婚之後的生活,他想沒有董玉涵的生活一定是完美生活。
有了住處,齊文才的心安定了許多,有了馮處長的警告,他哪裡都不亂去,就連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