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熱舞
我略略梳洗過,來到上房的客廳,五王帶著一個戲班那了。
他斜倚在紅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一支琉璃米老鼠髮簪,見我進來,斜斜望向我,慵懶著聲音問:“火燒火燎叫我來,自己卻在睡覺,該不該罰?”
我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帶著一臉歉疚的笑容,說道:“五王殿下,是我不好,來,我給你斟上一杯茶,算是賠禮好不好?”
他將那隻簪子橫在眼前,笑眯眯地問我,“有求於我了?這麼殷勤,料想蝶公主準備生辰宴,也夠亂的,現在跟這上面的狗頭一樣滿頭包了吧!”
我愣了一下,什麼?狗頭,還滿頭包?正太真會想象。“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
“今早上在如嫿那裡看見的,心裡稀罕就拿來了。”
我輕輕把簪子從他手中抽走,把茶碗遞到他手上,微笑道:“這不是狗頭,這叫米老鼠!”
“老鼠最愛吃米,你這個名字起的好,只是這老鼠不像之極,還是狗頭比較貼切!”他揭開蓋碗,撇著水上面的浮茶,一邊糾正我。
“好吧好吧”,估計被迪斯尼聽到了,也會暈的。
他滿眼溫軟的笑意,“說吧,還叫我把府裡的戲班子帶來,有什麼要緊事情?”
“五王,我需要幾首樂曲,可是我不知道你的戲班子能不能奏得出來?”
他呵呵一笑,嫌我小看了他,頗不以為然地說:“整個帝京,能趕上我這戲班子的,恐怕也只有粉巷的登臨閣了,你什麼曲兒。只要一哼哼,我那大師傅就能奏出來,一點都不帶含糊。”
我一拍掌,“好。我要一首西班牙鬥牛曲,這就哼給大師傅來聽!”
……
“什麼牙——鬥什麼牛?”
五王被我拉著跑到前廳,嚯,那整齊的傢什行當首先將我嚇了一跳,這也太齊備了,一干樂器幾十種,樂師演員都垂手候著。五王說的大師傅便相當於首席樂師。也是一定程度上的指揮。一聽我哼鬥牛曲,都愣了半晌。
“師傅,能奏嗎?”我擔心地問。
帝京最好地戲班子,那不能是蓋的。饒是曲子聽著奇怪了些,可師傅的功夫是幾十年的積累,他先拿過一把胡琴,根據我哼地調子拉了一段,我便皺起眉頭,鬥牛曲照這個樣子奏出來,可太顯悠長沒了節奏感。師傅不甘心,又換了古琴,彈了幾下,自己都覺得不是那個味兒。雖然他不知道這曲子打哪裡來,但裡面洋溢的革命現代氣息。與古琴的意蘊截然不合;正無措間,我瞄見了一邊的揚琴。便說:“師傅。試一下這個!”
我前世雖然沒有主修音樂,但因為是家族繼承人的緣故。受到過很好的音美教育,鋼琴彈到8,小提琴拉到6級,在一般的商聚會上,能夠露兩手不給老爸丟臉就行了,幾乎所有地商業家族繼承人都是這樣。雖對民族樂器不精通,但有一定了解,揚琴是弦擊樂器,出音原理與鋼琴倒有幾分想象,用它來奏說不定能效果好一些。
師傅與我想到一塊去了,拿起音錘奏了一段,果然出來一些感覺。我看著那些小鼓和,笑著說:“幾位不妨用這些鼓打個拍子,跟著我的節奏,來!”
我用手掌打著拍子,嘴裡哼著調,在大師傅的演奏下,讓小鼓和敲擊起來。他們開始小心翼翼,後來漸漸放開,便走入佳境,我一邊打節拍,一邊用眼睛示意兩邊演奏其他樂器的師傅,也將胡琴古琴什麼地都拉起來,整個兒奏出一曲民樂版的《西班牙鬥牛舞》。這節奏,這音調,這氣勢,竟是一點都不比前世聽到過的那些西洋樂隊演奏的差勁,反而多了另一種情調和個性。
我打著拍子,口中跟著哼,竟漸漸不覺跳了起來,在前世,我唯一用功學過的就是舞,最愛便是**的鬥牛舞,還曾經在省級的比賽中獲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