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長劍在混亂的戰局中游走。我伸手攔住了春蘭,靜靜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事態的發展。一眨眼的功夫幾個護院就被打翻在地,綠衣女子也以劍拄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白衣公子寶劍入鞘,一雙似水的眸子中迸發出了熊熊火焰,瞪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護院。雖然他帶著面紗,但是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一時間喧鬧的大廳裡除了地上人的呻吟聲在無其它響動。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家的主子是誰嗎?你居然敢壞我家主子的事,你有幾個腦袋!”倒在地上的人惡狠狠的對白衣公子道。
“哼!那你就說說,你家主子到底是誰?我倒要看看誰這麼有本事,能要我的腦袋!”白衣公子壓制住眼中的火焰,用冰冷的口氣對倒在地上的人說道。
“統統讓開,誰敢擋小王爺的路!不要命了!”人群中擠進了一些和地上的人穿著相同衣服的護院,在這些人粗魯的開道下,人群迅速向左右分開,從後面緩緩走出一人。正是當年我假扮的藍陵王的女兒。
“主子,就是這個人,阻撓奴才們抓人!”說著,地上的指向站在大廳中央的白衣公子。她默然的掃視了一遍地上的人,然後順著奴才的指向,打量起眼前的白衣公子,良久突然開口:
“這位可是白軍世子?(白軍是鳳後的姐姐白雲玲唯一的兒子)”
“知道還不快滾!”白衣公子冷漠的說。
“原來你就是那個面貌醜陋不知羞恥的世子呀!”小王爺身邊一個人看似總管的人鄙視的說到,見自己的主子並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於是變本加厲的衝著白衣公子說到:
“都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軍世子的大名呀!從小就沒母親管教,身為男子,不在家裡待著,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四處亂逛,還學女兒家修文習武,更是一天到晚都泡在這‘天一樓’裡,莫不是你和這‘天一樓’的東家水晶瑩關係不一般?”說的十分曖昧。
“哈哈哈哈……”周圍響起一陣嘲笑之聲,許多人眼裡都漏出鄙夷之色。
“放肆,大膽奴才!竟敢出言侮辱世子!”白衣公子身後的小童衝著剛才說話的人氣憤地喊道。小童尖細的聲音在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中顯的尤為突兀,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談,都看著大廳中站著的兩個人有什麼反應。
“我的事情還用不著別人操心,倒是小王爺,教唆家奴在這‘天一樓’裡行兇,是何道理!”白衣公子的語氣雖然依舊是冷冰冰的,但是在空氣中顫抖著身體卻顯示著主人此時的氣憤心情。
“我是來抓偷了王府寶貝的盜賊的,倒是世子你,年紀一大把了,也不見有人上門提親,小心留在家裡做老公子!”小王爺滿是鄙夷的衝著白軍說到。
“誰說我家少爺沒人要了!”白衣公子身邊的小童氣的臉頰通紅,小聲地爭辯道。
“哈哈……”小童的話有引來旁觀者的嘲笑之聲。“白軍世子在咱們都城的名氣可不小,朝廷裡那戶人家的小姐,見了白軍世子不是避如蛇蠍,深怕被纏上……”
在如此難堪的情況下,白軍依舊沒有說任何反駁的話,只是我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了憤怒、不甘、痛苦,還有一絲的無奈。細長的手指緊緊地蜷在手心裡,想必手掌早已被指甲劃破了吧!
“小王爺和世子來我‘天一樓’作客,真是‘天一樓’的福氣。”我移步上前,輕笑著走向大廳的中央。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面帶微笑的向白軍拱了拱手,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
“水某感謝世子對‘天一樓’中的藏書的喜愛,只要世子喜歡,‘天一樓’的大門隨時為世子開啟,若世子有何問題,可以隨時提出,大家可以互相切磋。”忽略掉白軍眼中的驚訝,我又轉向小王爺,依舊是面帶微笑,但是此時的笑意並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