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將手中的煙丟在底下,腳尖踩滅,轉身回到佟少琪身邊:
“怎麼樣,好聽麼,其實,我第一次跟著爸爸去砸場子的時候正好七歲,那時候他就指著一個很胖很胖的老頭說,就砸他,他是咱們家仇人。其實,我已經能記事了,那人以前經常到我們家裡來,還給我買糖吃呢。”
佟少琪默默的聽著,低聲喃喃道:
“沒有好人和壞人,只有朋友和仇人。”
“呵,說的沒錯,我怎麼也開始囉嗦上了,看樣子砸的差不多了。我讓他們砸完留下口信,是唐映瑤那個大哥在外面拈花惹草給別人戴了綠帽子他們才上門的,放心,沒人能查的出來。”
杜如勤看了看錶,又開始抱怨:
“有點慢啊,現在的年輕人都開始好逸惡勞了,以前我們那時候,這麼大面積,也就一刻鐘絕對完事了,真是,哎,壓力,壓力,教育還是要從娃娃抓起。”
佟少琪忍住再次翻白眼的舉動,又來了,剛剛還是悶騷黑社會,現在又開始不著調,或者他剛才就是裝出來的?
“我覺得也差不多了,你告訴他們了吧,不要傷人,更不要死人,我們的恩怨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宅鬥,只是女人之間磨爪子的玩意,若是見了血,恐怕變性質了。杜如勤聳聳肩,不甚在意的回道:
“當然,我辦事,你放心,一個人不傷,就是砸東西而已,那個什麼水晶吊燈是重點。我說少琪,你好像沒怎麼緊張麼,以前見過這種場面?”
佟少琪應該不是個大家閨秀麼,為什麼可以站在暗黑的林子裡跟自己這個單身男子看著一群人在裡面打砸而沒有一點波動,怎麼也得表現出點女子的矜持和惶恐才符合常理吧,要不自己這英雄安慰美人的戲碼可怎麼往下演?杜如勤很是鬱悶,摸著腦袋開始懊悔早知道應該拿點什麼壁虎老鼠之類過來,或許還能贏得個投懷送抱。
“我比較會裝。”
佟少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此人又在不靠譜的神遊,便一臉平靜的回答一句。
“啊?哦,我知道了。”
杜如勤愣了一下,覺得天氣挺冷,忙緊了緊衣服,然後像是發現什麼似的急忙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佟少琪披在肩上,嘴裡唸叨:
“忘了忘了,怎麼這麼經典的橋段都給丟到腦袋後面去了。哎,既然你不肯投靠我那極富有安全感而寬廣的懷抱,就讓這件帶著我體溫的外套陪伴你到天涯海角……”
“出來了。”
佟少琪往旁邊一躲,拍了拍自己滿身雞皮疙瘩,指著前面燈火通明的大宅說道。
“哦,怎麼這麼快。”
杜如勤悻悻的摸了把鼻子,手一揮,外套搭在肩膀上,看著幾人把大門鎖死了,然後無聲無息消失在唐家四周,才笑著問佟少琪:
“怎麼樣,出氣了沒,要不等過幾天她家裡重新裝修好了我再叫人來砸一遍。”
“用不著,這些謝謝你,咱們之間的恩怨算是清了。”
對於唐映瑤,她心裡有數,若是真到了非收拾她不可的地步,只要兩步,就能至她於死地——一個是錢,一個就是唐可凡。
杜如勤也不再追問,殷勤的給佟少琪開了車門,做出個請的姿勢:
“少琪小姐,請上車吧,我送你回家,至於恩怨問題麼,咱們以後再說也不遲。”
佟少琪點點頭,上了車子,突然想起來:
“唐映瑤她們怎麼了,家裡被砸了不應該跑出來呼救報警麼,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啊,哦,進去之前我讓他們先把屋子裡的人都捆上然後當著他們的面砸的。”
……
唐可凡費了半天力氣終於把繩子磨斷了,然後才給唐映瑤還有自己爹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