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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從這一點來說,就要比寶玉強上許多了。
修復關係的機會總是有的,今年入股的生意,賺了不少錢,那麼,這生意是珉四哥的主意,請他吃頓酒,感謝他一下,還是應該的,即使別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珉四哥跟寶玉幾個不對付,就先不請寶玉他們了。那就把璉二哥一起請來,既是感謝珉四哥,也是為他們出征餞行了。
到了家裡吃了酒,到時候再跟珉四哥一起嘮嘮,把過去的話給說開了,叫他知道,我自己的心,跟母親是不一樣的。他就不會再有什麼誤解了。
寶釵這麼一想,心裡就敞亮了許多。於是一早就來到榮禧堂。
她要打聽一下,府裡有什麼安排,然後再選個日子,好請珉四哥吃酒。
女眷們照例是給老太太請安之後,都要這這裡閒嘮上一會兒的,寶釵到這裡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在。
“鳳哥兒,給珉哥兒他們餞行的事兒,可都安排妥當了?”
“老祖宗放心吧,我這心裡有數呢,就安排在正月十六那一天。”
“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去年給你發了一個獎,你若是不好好辦事,今年我就叫珉哥兒把那個最佳敗家獎給你了。”
老太太這麼一說,眾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老祖宗,可不要提那個最佳敗家獎了,那一日,差點兒把我給嚇死了。”
寶玉至今想起頒獎那天的情形,還心有餘悸。
“嚇一嚇你也好,也叫你以後好好讀書。叫我說,珉個兒這個最佳敗家獎,比起你老子的板子還管用呢。”
眾人正在閒聊著,賴大領著一個穿軍裝的人來了。
“老祖宗,這是野渡居兵營裡來的,是珉四爺打發來報信兒的。”
“哦,珉哥兒打發來報信兒的,什麼事兒,說吧。”
“拜見老祖宗,我是野渡居府兵團留守班的張德財。我們珉長官叫我來通知府裡,他們已經開拔去卜奎了,叫家裡就不要掛念了。”
“哦,開拔了。什麼?你是說珉哥兒他們已經開拔了?走了?”
“是的,昨兒個晚上戌時初走的。眼前怕是已經出了通州,到了天津衛的地界了。小的來告知一聲,這就走了,還要到別人家去報信兒呢。”
屋裡一下子沉寂起來。
張德財什麼時候走的,已經沒有人主意了,連賞錢都忘了給了。
只覺得嗡的一聲,寶釵的腦子似乎一下子大了多少倍。
珉四哥,走了?就這麼走了?我還要請他吃酒呢,還有話要跟他說呢?
這一走,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豈不是一直要誤會我?
珉四哥,你的心怎麼這麼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麼?
雖然府里人早就都知道,賈珉是要走的,但是們今天就這麼走了,還是讓他們吃驚。
就這麼悄悄地走了?
“唉,都散了吧,我也有些累了。”
老太太揮揮手,眾人無言離去。
寶玉興匆匆地跑進了黛玉的房裡,迎春、探春、惜春和史湘雲都在。
“姐妹們,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珉老四走了,終於走了,哈哈,這回總算是走了。”
“什麼走了留了的,你又來胡說八道了。”
黛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
“我是說,那個珉老四去卜奎了,剛才兵營里人來報信兒,說珉老四昨兒晚上就開拔了,如今都到了天津衛的地界兒了。”
“你們自己且高興一會兒,我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薛大哥,環三弟和蓉哥兒去。”
寶玉說著,似乎腳不沾地似的,一溜煙走了。
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