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吉,你不要血口噴人。”
“還血口噴人?誰不知道你跟三藩勾勾搭搭的,這些年來,你得到他們的好處還少麼?”
“皇上,褚元吉無端汙衊老臣,臣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罷了,你先給他糧草。”
“老臣遵旨。候孝廉,你去傳達皇上的旨意。”
“褚元吉,走吧。”
候孝廉跟褚元吉走了,天佑站在校場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從張北來的劉懷德的人馬,已經列隊,不一刻,就向校場外馳去。
經過天佑旁邊時,也不停留,就那麼昂然而過。
“劉懷德,你要去哪裡?”
李源喝道。
“來了沒吃沒住的,喝西北風啊?走了。”
劉懷德也不理眾人,拍馬離去。
“皇上,你看看,一個小小守備,竟敢如此。純屬大逆不道,臣請將他拿下,以儆效尤。”
“算了,回宮吧。”
劉懷德率領自己的一千多兵馬,很快就出了城。一路向北,漸漸就脫離的帝都地面。傍晚的時候,到了昌平。
正想安營紮寨,就見前方來了一隊人馬,一打聽,原來是大同知府駱杏山的兩千人馬。
劉懷德早年是王子騰的京營裡的人,當時正是駱杏山的部下。此時聽說駱杏山來了,就前去相見。
駱杏山見了劉懷德,也十分高興。於是就命令自己的兵馬紮營。兩人就到一起說話。
“懷德怎麼到了這裡?難道是去而復返了?”
“唉,駱大人,別提了。你也別去了,回去吧。”
“怎麼會如此?”
於是劉懷德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如今奸臣當道,皇上昏庸無能。那羅啟華、賈雨村、李源。候孝廉之流,都是各有異心。說是勤王,哪裡有幾個來的?如今誰都看明白了,這朝廷已經完了,便是我們去了,也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這些兒郎們,也都是爹媽父母養的,那裡就忍心叫他們去送死?”
“褚元吉也算是個忠臣了,李源竟然扣著糧草不給他。我們去了,也沒人理睬。難道真的叫我們在帝都燒殺搶掠才成?”
“可笑的是,皇上竟然還叫王大人率領京營前去增援直隸。這個時候想起王大人了,他早幹什麼去了?”
聽了劉懷德的話,駱杏山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坐下了。
“懷德,其實我也不願意來,你知道我為何又來了麼?”
“願聞其詳。”
“我們都是王大人的人,三藩視京營為仇敵。將來他們得了天下,會放過我們麼?所以,我才抱著一線希望前來,如今看來,此路不通了。”
“那該如何是好?”
“我倒是想了個辦法。”
“什麼辦法?”
“如今長安殿下正在居庸關跟韓奇血戰,我們就到長安殿下那裡。”
“長安殿下人倒是不錯,只是如今情勢,怕是她也無力迴天。”
“你知道長安殿下練兵,出自誰的門下麼?當初京營戰無不勝,是何原因麼?”
“駱大人,你是說賈珉賈懷遠?”
劉懷德似乎有些開竅了。
“長安殿下對賈府有救命之恩,殿下若是有難,賈珉能坐視不理麼?”
“駱大人,你是說,賈珉會幫助長安殿下?”
“對!當初王大人對賈珉極為欣賞,此人之才幹,我也甚為了解。如今他在北海,即便是不能匡扶天下,至少也可以保證殿下平安。”
“殿下平安了,我們也就平安了。”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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