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是方邃的嘯音中,灌注了一種暴虐無比的精神力量,令人聞之心惶膽落。
首先受到驚嚇的正是坎蒂絲身下馬匹,那馬不受控制的一聲驚嘶,速度緩了一瞬,才得以繼續放蹄狂奔。
就是這一瞬間的停頓,方邃已帶著滾滾長嘯,氣勢驚人的追至馬後,那馬也是不知死活,居然揚蹄往方邃面門踢來。
同一刻,遠方的莫琉斯震喝道:“方邃你敢!”
方邃輕鬆避過來襲馬蹄,長笑震耳,朗聲應道:“有何不敢?”翻手一掌拍出。
他這一掌含怒而發,威力之強,當真是前所未有,砰地一聲,結結實實拍在馬股上。
那馬一聲慘嘶,被擊中處瞬時多出一個漆黑如墨的掌印,兇威盡斂,在前行過程中,周身迅速化為黑色,就像是被一層無形的黑暗,從內而外的改變了外在顏色。
更驚人的是,在其周身變成墨色後,忽然間,又有一層若有若無的淡淡金焰,在其體內燃燒起來。
那馬在狂奔之中,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最終頹然倒地時,已被焚幹了體內所有水分,馬屍砰然乾裂,模樣異常可怖。
方邃一擊之威,竟至於斯,同時展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詭異威能,不但觀者齊齊色變,就連他自己也甚為意外。
那馬被襲中的一刻,其上的坎蒂絲見機卻快,提前了一瞬從馬上躍下,成功避過殺身之禍,但仍免不了被少許冥氣侵入體內,駭的嬌容慘淡,幾無人色。
方邃大笑不止,並未繼續追擊坎蒂絲,冷冷看了其一眼,身軀違反力學原理般,突然間從急速前行轉為飄然後移,退往後方海岸。
當莫琉斯等人趕至坎蒂絲附近時,方邃恰好縱身消失在海水裡,聲音遙遙傳來道:“各位不必送了,咱們後會有期,多謝諸位千里相送的一番隆情厚意。”話罷落入水中,蹤跡全無。
剩下氣的面色陰厲的莫琉斯一行,面面相視。
片刻後其中一人道:“原先就是防著方邃遁走逃離,不免多費手腳,這才想著以坎蒂絲小姐之計,要活捉方邃,想不到讓蒂絲小姐受驚不小,那小子仍是逃了。”
莫琉斯輕哼了一聲,面色陰寒卻不失冷靜的道:
“我需要帶蒂絲回返,幫她祛除入侵體內的冥氣,你等在此等候邪巫,定要將方邃斬殺。此人數日來在連番追捕下,機變百出,多次躲過殺局,此時又從地下神壇內出來,不知得了怎樣的好處,先前擊殺馬匹的一擊,所發力量強猛驚人,若是不能儘早除去,翌日定然禍患不小!”
眾人轟然領命之際,莫琉斯已經抱起坎蒂絲,在數人護衛下,快速去了。
原地仍剩下四名高手,其中就包括曾經急追方邃不休的鬼目,另外三人也都形象各異,氣勢不在鬼目之下,於此可見這四人的實力是如何驚人。
四人都是耐性甚好,站在原處等待邪巫,沒有一人稍顯煩躁不耐,俱在閉目養神。
時間流逝。
至這一夜傍晚時分,邪巫的身影,才如同隨風飄飛般,邪異無定的出現在四人眼前。單看其趕路時的行進方式,若是不知就理之人,定要以為是白日撞鬼,寒氣透頂。
邪巫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前行,也不和等在這裡的四人招呼,邁步來到初生的冷月照耀下,波光粼粼,爍閃生輝的海邊才收住腳步。
其餘四人都不出聲,隨在他身後。
邪巫雙目異芒閃閃的檢視方邃先前登岸的地方,隨後又閉目以精神力量感應,過的片刻重新張開眼睛,低語道:“此子先是潛於水下,沿海岸線往北,在數十里外登岸,往東方的閃族人領地去了。”
邪巫並未立即追去,反而心有所感般再次在周邊檢視起來,好一會兒才皺眉道:
“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