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老漢從麵包車旁經過,悠然自得。
這足以說明對方看不見面包車,更令大家驚訝的是瘦馬貼著麵包車車身前行,脫毛的尾巴微微甩動著,竟然從麵包車車軲轆上穿了過去。
老漢不止是看不到麵包車,麵包車也並不存在“真實世界”中,至少人與馬是觸碰不到麵包車的。
楚淵滿腹狐疑:“這是怎麼回事?”
哈琪琪搖下了車窗戶,想要散散煙味。
炎熵回過了頭,望向同樣滿面困惑的楚神兵:“聖歌石碑上面有…”
話未說完,前方那騎馬老漢猛然回頭,驚恐莫名:“誰,誰在說話,莫要嚇額,出來,哪個慫娃子嚇老漢,狗日滴出來!”
車內眾人面面相覷。
剛才大家也在說話,老漢沒有聽到,現在聽到了,明顯是因為“聽到”了,因為車窗戶開啟了。
“我知道了。”楚淵撿起一根菸頭,順著車窗彈了出去。
憑空飛過來個菸頭,騎馬老漢嚇了一跳,身手矯健的翻身下馬,將整個人都躲在了馬後,蹲在那裡極為機警。
“哪個狗日滴偷襲老子,出來。”
老漢從後腰掏出了一把彎刀,朝著看不見的麵包車大喊道:“老子當年是邊軍花馬營小旗,戰場上屍山血海趟過來的,是帶把的爺們就出來…”
一邊說,老漢眯起眼睛觀察著。
等了片刻,老漢什麼都沒看到,壯著膽子牽著戰馬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哈琪琪咯咯嬌笑。
楚淵連忙將車窗戶搖了上來。
炎熵若有所思的解釋道:“麵包車是一個單獨的空間,只要在這破車裡,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咱們,不止是看不到,也觸碰不到。”
“這車…”楚神兵張了張嘴,他想問一下這車賣不賣。
到底還是沒好意思問,怕捱揍,再一個他覺得這車性子有點野,自己駕馭不了。
楚淵轉身爬到了中間座椅,從戰書揹包裡掏出來一根針管,紮在了昌振華的大腿上。
三秒鐘過後,昌振華和詐屍似的猛然坐了起來。
楚淵笑道:“我們到了。”
昌振華使勁甩了甩頭,看向周圍荒無人煙的大草原,喃喃道:“這麼容易?”
一聽這話,楚神兵頓時不樂意了,剛要開口說大家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時,猛然發現四人組都是樂呵呵的什麼也沒說,彷彿大家真的只是“這麼容易”就到了。
“穿越時空嘛,也不看看咱異事部是幹什麼的。”
楚淵撕開了壓縮餅乾遞了過去:“戰略防禦組將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都說幾遍了,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到地方了。”
昌振華接過餅乾,微微一笑:“戰略防禦組的同事們是可靠。”
楚神兵突然有了一些明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融入四人組,無法融入異事部了。
不否認他從未想過和四人組或是異事部產生羈絆或者相處出“友情”,可在楚神兵心底深處,還是希望獲得某些“認同感”。
認同感,是“同類”之間才有的特殊情感。
不管是好人壞人,善良的與邪惡的,總需要一些認同感的。
哪怕是很多“陰謀家”,與普世價值背道而馳,更加希望別人理解自己。
楚神兵也是如此,他認為整個世界都荒唐到了無以復加,無處不在的狡詐、欺騙、貪慾,放眼望去,沒有一絲一毫“美”地方。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希望更多的人認同他,支援他。
以前,楚神兵只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
現在,他並不覺得四人組是醉了,只是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就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