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再次證明,楚神兵真的沒什麼鳥用。
楚淵詢問了一下這組“座標”具體是什麼時間,他不知道。
楚淵問地點是哪裡,他不知道。
楚淵問他老媽是誰,他還是不知道。
楚淵降低了要求,問他到底知道什麼。
楚神兵說他光知道這些是“座標”,代表著某個歷史節點,他是按照“順序”給出的,但是具體是正序還是倒序他就不確定了。
這也就是說,如果要是運氣不好,按照正序進入倒序的話,四個不同的時間節點,每個節點從一到十的順序依次進入,如果先進十,那麼之前的一到九就進不去了。
當破面包車衝出界域的時候,楚淵傻眼了。
火光四起,烈焰滔天。
遍地伏屍,刀劍碰撞。
戰馬嘶吼,人頭滾滾。
“又跑戰場上了?”
楚淵呲著牙,開始上火了。
聲音是完全隔絕的,只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滾滾濃煙之中,巍峨的宮牆矗立遠處,大隊騎兵不斷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只能看到宮牆,只能看到烈焰,只能隱約看到皇宮,具體在哪,現在又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我來!”
賀青雲將窗戶開啟一條縫,雙手和結印似的不斷交叉揮舞,麵包車面前再次出現了一條裂縫。
破面包車竄進去後,在半空中出現了,靜止停在了十多米的高空上。
炎熵的眼睛紅了,紅眼病犯了。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賀青雲真的很有“天賦”,無師自通的天賦,控制空間與時間的天賦,這種天賦即便是在泥盆紀文明中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還得是從小培養並且以科技輔助,哪怕是這樣也無法做到像臥龍一般如臂使指。
眾人透過車窗望向地面,這才發現原來是在皇宮上方,整座城都陷入了戰火之中,到處都在殺人,都在放火,都在戰鬥,都在死人,都在殺戮。
一面殘破的旗幟就在下方,被無數戰馬踐踏而過,旗幟上面是一個金龍底繪昌字旗。
“這…”楚淵面色突變:“這是有人反叛了?”
“我知道了!”楚神兵一砸窗戶:“就是這個時間,昌夏交替,昌朝被夏朝所滅,被夏軍奪了皇位。”
“夏軍?”
楚淵又看到了幾面旗幟,是騎兵靠旗,上面是大大的“秦”字。
“秦遊他家親戚?”
“是的,秦遊的長輩就是開國皇帝與開國將軍。”
說到一半,楚神兵面色劇變:“不對啊,聖歌石碑記載,明明是將秦遊投放到一個少年人的身上,那時候已經有夏朝了,皇宮裡怎麼還有昌字旗,我們來早了?”
楚淵都懶得吐槽了:“下次你別跟著了,什麼都不知道,廢物!”
楚神兵早就被罵的沒脾氣了,想了一會,看向賀青雲:“座標沒錯吧?”
“有錯。”
“啊?”
“我並未以你口中座標為準。”賀青雲一抹臉,變回了五官:“我已知曉此時此地應發生何事,會有變數,我等需確保這變數無妨大事才可。”
“什麼意思?”
“我說不清,只知有變數,這變數,似是與我有關,不應該存在。”
楚淵和炎熵面面相覷,聽不懂。
事實上到現在他倆也沒搞明白賀青雲是如何判斷該去哪不該去哪的,那種時間與空間之力,只有掌控的人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受,就如同一個藝術家和一個嬰兒都看著蒙娜麗莎一般,藝術家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對應該準確的表達出他所看到的“一切”。
“我或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