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便裝從裡面出來了。頭髮有些微溼。素顏文靜而純粹,貼身的白襯衣,緊身的棕色長褲,雪白運動鞋,揹著隨身的白色皮質運動包,看上去有青春的味道,文靜中透著活力。
她一看到張高,臉色也有些冷了起來。張高一臉微笑想迎上去,卻被陸雪瑤伸手一擋:“混蛋,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非逼老孃今天揍你丫的?”
看來,教練都忍不住了。
張高還是一臉的笑,對我晃了晃頭:“林雨,把花給海蘭妹妹送過去。純潔的玫瑰,不一定代表愛情,也可以是友誼。也只有海蘭妹妹這樣純潔的女孩,才配得上白玫瑰了。”
陸雪瑤馬上一指我:“小雜碎跟班,你敢送過來,我就敢踹死你丫的。原以為你還有點骨氣,沒想到你跟他是一路貨色,還成了送花童子了。”
我一驚。她這是認識我的節奏?
申海蘭站在洗浴間的門口,離我們還有五六米遠。她看了我一眼,明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淡淡的哀傷似的,道:“陸姨,不用發火了。林雨,把花拿過來吧!我不會再扔了,接受張高的友誼,只是友誼。”
我頓時震驚了。申海蘭這是怎麼了?
陸雪瑤聽得也愣了一下,回頭道:“海蘭,你怎麼了?”
張高卻是滿心歡喜地點了點頭,道:“謝謝海蘭妹妹給我這樣友誼的機會。林雨,還愣著幹什麼?”
我咬了咬牙,抱著花過去了。三亞之行,痛苦和羞辱重重,我也只能忍了。
來到申海蘭面前,她站在門裡。那裡有臺階,顯得比我高出很大一截。我仰望著她,低聲道:“張高就是個畜生,你為什麼要這樣?你不知道毛彪……”
她兩手伸下來,打斷了我的話:“你別在我面前廢話了。我非常討厭見到你!花給我。你可以走了。”
我只能把花遞上去:“毛彪很喜歡你,他只是不敢表白。他還躺在醫院裡,要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張高的傷害。”
想起毛彪,我眼睛忍不住溼潤了。
她雙眼裡閃過一抹羞澀。臉上突然紅暈一閃,一下子把花扯了過去,捧在懷裡,低頭看著我:“張高會傷害我嗎?他很斯文,很溫暖。怎麼會傷害我?而你,一個只能幫人送花的角色,你拿什麼保護我?你有什麼值得流淚的?放著慕容家的準女婿不當,你來護花呀?有意思嗎?你是不是傻?”
“對啊!海蘭妹妹這麼好的姑娘,我怎麼可能傷害她?林雨同學。你實在是太中傷我了。”張高在那邊清亮和聲說著,想過來,但陸雪瑤伸手攔住了他。
我回頭看著他,冷道:“人面獸心的惡棍,你不得好報的!”
張高正要說什麼時,申海蘭抱著花下了臺階,朝他走去,說:“張高,我考慮清楚了,接受你的友誼。但現在我要離開回酒店。你說過的話,一定要辦到。”
他說過什麼話?我不解!
張高微笑點頭:“嗯。海蘭妹妹,我一定能辦到。走吧,我送送你!”
“不用了。”申海蘭冷冷回應,然後對有些回不過神的陸雪瑤道:“陸姨。我們回去吧!”
陸雪瑤看了看我們,眼裡一片冷芒,哼了一聲,便陪著申海蘭朝外面走去。
張高聲音提高了點,對著申海蘭背影道:“海蘭妹妹,我會給你電話的。”
申海蘭理都不理,很快和陸雪瑤出門離去了。
我站在那裡,面上極度無光。沒本事,什麼也幹不了,淨在這裡丟人了。
張高笑看著我:“林雨同學,別那麼不自在了。友誼也可以昇華為愛情,我記得這是在冰雨的成人禮上,張武陵先生說過的話吧?可惜啊,你這個傻蛋,居然要推遲三年。若是你把握機會。現在可能被我如此收拾嗎?慕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