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阿合,一定要……這樣子生分的喚我才行麼?”這是他抵達倫敦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他自己想不到的第一句話。
白合緩緩的坐下,低頭只攪著咖啡並未回答他的話。
薄光這才招了招手示意waiter過來點咖啡,薄荷和傑森也點了各自的飲品,薄荷什麼都不能喝,所以只點了白開水,但是最近想吃甜的,所以點了一份兒點品,傑森則點了一杯咖啡神情悠然自得,好像完全不擔心那邊的情況似的。
薄荷禁不住的問淡定的不尋同常人的傑森:“你就這麼自信?”
傑森聳了聳肩神情輕鬆的道:“我不是自信,我只是相信合。”
“哦?原來你是這麼信任我母親。”
“是,我相信她那顆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心。那個男人雖然愛她,但是如果不能給她想要的,那她就不會幸福。她會知道怎麼做選擇才是正確的,我不逼她,我等她。”
薄荷聽著傑森的話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兩個人,母親神情緊張,薄光也端正坐姿,兩個人似乎都很緊張,這場談話他們會得到怎樣的結果,說實話薄荷並不確定。她雖然知道母親追求自由的心非常堅決,但是薄光想要她回到身邊的心也同樣的執著和堅決,就連薄荷都不忍看到他如今的模樣,那母親呢?
白合的確不忍看到眼前這樣的薄光。兩鬢的白髮,還有滄桑的面孔,都與四個月之前的他判若兩人,彷彿老了快十歲,那個意氣風發的薄光消失了,眼前薄光頹廢滄桑的就像一個老人,而不是曾經那個囚禁著她人生的男人。
“你……好像老了。”
“你卻年輕了。漂亮了……”薄光微微的笑了笑,眼睛追著白合來來去去,一刻也沒有移開過。
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他竟然能如此平靜的坐在這裡與她說話,而不是一進來就拉著她離開。如果是四個月之前的他一定會這樣做,就算是兩個月之前的他也會,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還抱著必定要見到她並帶走她的決心,但是現在……不得不承認,他所有的雄心都被薄荷那丫頭給磨盡了,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的灰心喪志讓他漸漸的意識到並看到過去自己的所作所為給自己帶來了什麼,給白合帶來了什麼。他好像真的沒有給過她幸福,好像真的剝奪了她太多的東西,給了她太多的傷害……
白合摸了摸自己的臉,苦澀的笑了笑:“是嗎?”
“如果不是我,你應該看起來比現在更年輕更漂亮才是,都怪我,這些年你吃了那麼多苦,可我好像現在才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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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合詫異的看向薄光,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就明白了這些。
“太晚了吧?”薄光目光溫柔的看著白合,就如同以往那般,他從未用別的眼神看過白合,對她即便再殘忍,這樣的微笑卻是終年如一日的不曾變過。
白合躲開薄光的視線,低頭咬了咬唇。面對薄光如此平淡的態度是她始料未及的,那些想好的話竟說不出來,便只有沉默。
薄光喝了一口咖啡,提了些精神,看著白合淡淡的才道:“荷兒很聰明。像你。”
白合抬頭看向薄光,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道薄荷。
“這些年,我虧欠了她很多。我把你對我的冷漠加諸在她的身上,讓她幾乎從未感受過什麼叫做父愛。我寧願對煙兒虛偽的慈愛,也不願意對她虛偽一次,她罵過我的那些話,其實……我都覺得她沒說錯,我的確是個畜生,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她,又或者對蔡青奕母女。你知道嗎,蔡青奕她……瘋了。”
白合詫異,怎麼會這樣?荷兒並沒有告訴過自己。
“她也不知道。”薄光解釋道,“蔡青奕現在在真正的精神病院,因為她要回薄家去繼續作威作福,但是那裡現在已經換了主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