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直看著她的嘴巴,薄荷不知道她為什麼看著自己的嘴,不過還是溫柔的給她擦拭著手掌,用了三四張溼巾才將小女孩的手擦的非常乾淨。小女孩眼睛裡的懼意漸漸的散去,就連一旁的隱神情都緩和了下來,湛一凡更是溫柔的注視著眼前溫馨的一幕。
抬手,薄荷正要將小女孩的臉蛋兒也擦乾淨就聽見有人的呼聲傳來:“小雨!小雨?”
“你叫小雨?”薄荷輕聲詢問,小女孩一愣,搖了搖頭。
“小雨!”來人鑽破人群,看見薄荷正拉著小女孩便立即奔了過來,一把將小女孩從薄荷的手中拽過去,看清小女孩便抬手給了小女孩一個巴掌:“跑哪兒去了?要死啊,不知道我找你?”
薄荷一怔,從沒見過這樣劈頭蓋臉就給孩子巴掌的母親。
“你怎麼能打孩子?”薄荷站了起來,目光冷峻的看著那女人低聲質問。她做檢查官慣了,看見這樣的事,從氣質上所發的霸氣總能讓人不自覺一顫。
那女人見著薄荷這眼神和表情也是一震,不過很快又兇悍的抵了回來:“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女兒,我想教訓就教訓,要你管!”
薄荷低頭看那叫做小雨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臉複雜的望著自己,好似期盼……好似哀求也好似……求救?薄荷還沒讀懂那複雜,那女人就低頭不知道在小雨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小雨極快的低了頭不再看薄荷。
而那女人拉著小雨便大步而去。周圍的人漸漸的也散了,都在說著女人怎麼如此兇狠的話。
薄荷的心裡卻不是滋味,看見一個小女孩在自己面前被人這樣對待就總想到自己,雖然她很少捱打,但是那冷暴力和這身體上來的暴力有什麼區別呢?薄荷又想到那小姑娘的眼神,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安,立即看向隱道:“隱,你跟著去看看。”
隱點了點頭扒步便跟著那婦女拉著小姑娘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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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湛一凡從後面上來問薄荷。
薄荷回頭摸了摸一羽的腦袋,一羽似乎被嚇住了,看見薄荷過來便窩進她的懷裡不再動彈。
薄荷看向湛一凡:“你不覺得有些怪嗎?那小姑娘,我問她是不是叫小雨,她自己搖頭。而那個很兇的女人,雖然穿的衣服都很普通但是也並不舊,都是新衣,也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她如果真的是小姑娘的媽媽,為什麼小姑娘自己那麼髒,衣服都是舊的?”也不是沒有母親這樣大庭廣眾打孩子,但是那小姑娘的眼神和她們之間的差別讓薄荷隱隱意識到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湛一凡點了點頭:“的確是。”
隱很快就回來了,薄荷和湛一凡已經結了帳便在結賬處等著隱。隱從裡面出來,微微喘息的看著薄荷搖頭:“消失了,沒找到。”
薄荷只嘆了口氣:“希望小姑娘回家別再受到虐待。”畢竟也只是陌生人,薄荷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也許只是母親比較嚴厲,也許和她一樣那個母親偏愛另一個孩子?
“別想那麼多了。”湛一凡知道薄荷比較喜歡孩子,看見那小女孩許是想起了她自己所以心起憐惜,但是這個世界有太多這樣的故事,他們要過他們自己的日子,別人的事終究是插不上手的。
“嗯。”薄荷重振心情,很快就將這個插曲放置腦後,四人帶著採購的東西便離開了超市。
回到河熙路,薄荷用鑰匙開啟門先讓一羽和隱先進去,自己和湛一凡在後面慢慢的進屋。
隱在打量客廳,與西區花園的古典奢華不同,這公寓非常的溫馨而又浪漫,色彩也比較顯眼,地中海風格與鄉村風的結合,很有特色。
薄荷指了指裡面的左邊的一個屋子道:“隱,晚上你帶著一羽睡那裡。”
隱點了點頭,帶著一羽就去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