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
“您為什麼就是還不明白。”
“縱然您對這個王朝忠誠。”
“這個王朝又何曾善待過您?”
“您一生馳騁沙場,建功立業。”
“雖然得到了殊榮,成為了異姓王。”
“可這就該是您所得的。”
“而離陽除了對您的猜忌。”
“又在給過您什麼?”
“而這天下並非他一家之王朝。”
“您為何如此固執!”
陳芝豹眼中湧起一股怒意。
大天象之境的修為蜂擁而出。
瞬間將整座書房籠罩在其中。
而這也是他陳芝豹,第一次對徐驍如此大不敬。
“洛陽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意孤行下江南。”
“一意孤行入太安。”
“萬世之策,已出其二。”
“為的就是鼎定天下之盛世。”
“為的就是北涼風骨。”
“為的就是您。”
“我們要的從來都不是北涼王。”
“而是一份自由。”
“而是一份赤誠。”
“義父!”
陳芝豹徹底紅了眼眶,而最後的這聲義父,更是喊得聲嘶力竭。
而徐驍的身形,更是為之一震。
“義父。”
“洛陽會與芝豹奏朝廷。”
“您已年邁,病痛頗多。”
“需要在北涼療養身體。”
“不能入京伴駕。”
“若陛下不準。”
“洛陽便入太安。”
而入太安城,究竟幹嘛?
葉洛陽的眼中透露出一抹寒意。
而此時他身再未有讀書人之氣。
反倒如少年從軍之時,那鋒芒盡出的少年謀臣,一身氣勢不弱徐驍。
其中之意。
自然不言而喻。
而違逆聖旨,論罪當斬?
不過笑話爾爾。
而這一份奏摺。
更是對趙家天子的警鐘。
要麼忍耐。
要麼徹底撕破臉皮。
而若真的撕開臉面。
那他葉洛陽與陳芝豹,便出走北涼。
終其一生,都要與離陽王朝作對。
就是這般簡單。
就是這般霸道。
更沒有過多的道理。
“義父應該也累了。”
“要多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洛陽告退。”
葉洛陽看向沉默的徐驍,又是微微彎了彎腰,隨後便退出了書房,而陳芝豹也是微微猶豫,便跟了葉洛陽的步伐。
而此時書房之中,只留下徐堰兵與徐驍,兩兩相對,卻依舊無言而論。
“你說你咋這麼慫。”
“你說你就不能替本王,抽那兩個臭小子?”
徐驍卻在此時冷冷的看向徐堰兵。
這個傢伙,每天三吹六哨。
各種吹噓自己的能耐。
有多麼多麼的強。
天下武者排行之中?
最少也能排進天下前十?
就這?
就這天下前十?
徐驍直接是被氣笑了。
“王爺。”
“我這真的不是慫。”
“葉洛陽,我是真的怕。”
“陳芝豹,那是誰都怕。”
“北涼雙龍......”
徐堰兵雖然有心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