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的皇上便端著酒杯說了幾句助興的話,眾人自然是紛紛站起來。待喝過酒之後,便有歌舞表演。
這還是沈長樂頭一回在宮宴上看見表現呢,前一世她雖在宮中,不過那會紀鈺是何等的性子,再加上他又是以那樣雷霆手段登上皇位的,自然不會沉溺與酒色之中。所以就算是宮宴,也不過是所有人在一塊默默地用膳罷了。估計那會,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
雖然前面的德妃有人伺候著,不過沈長樂還是不時地抬頭看看。
待一曲終了的時候,秦王妃興致不錯地端起酒杯,對著沈長樂,笑道:“七弟妹,咱們兩個也喝上一杯。”
“應該是我敬大嫂一杯才是,”沈長樂自是不會推遲,她雙手端著小小的酒杯,大紅描金酒杯在她瑩白的手指間,顯得小巧玲瓏。傾城的容貌帶著淺淺的笑容,美人一笑當真是令杯酒失色,秦王妃瞧著她的臉,已將酒杯遞到嘴邊,一飲而盡。
秦王妃自然都這般豪爽,沈長樂當然不會太小家子氣,也是一杯酒飲盡。
“七弟妹,好酒量,”秦王妃性子是妯娌之中最為豪爽的,紀澤瑞那般古靈精怪,也和她的性子不無關係。
兩人在後面說著話,前面則是德妃和榮妃兩人,她們兩人倒是沒怎麼說話。德妃一向待誰都是淡淡的,這會稍微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可是菜餚不合妹妹的口味?”榮妃瞧見,立即“關切”地問道。
這次宮宴乃是淑妃一力承辦的,如今後宮之中,管理宮務的乃是德妃和淑妃兩人,榮妃算是協助她們管理。德、淑二人都是位列正一品四妃,而榮妃不過是個二品的妃位,只不過她生的大皇子,卻還要落人之後,她心底多少也有些不平。
“當然不是,這些菜色都是極好的,只是我來之前貪嘴吃了幾塊糕點,這會倒是不餓了,”德妃笑了笑,輕易就將榮妃挑撥的話擋了回去。
當她說完之後,便微微側頭,眼角餘光往後面看。就見沈長樂正與秦王妃兩人正在飲酒,還有說有笑。
榮妃自然也注意身後兩人,不過她見德妃皺眉,反而笑著說道:“她們妯娌之間這般有說有笑,我也便放心了,說到底都是一家人,成日弄得烏雞眼一般,豈不是讓人瞧了笑話。”
德妃心中冷笑,如今宮中誰人不知道,秦王和晉王兩人為了太子之位,在皇上跟前是明爭暗鬥。榮妃這話,說的有些居高臨下,還不就是仗著她生的是長子。
此時,德妃倒是端起面前的茶盞,輕輕呷了一小口,說道:“姐姐說的是,最緊要的是兄弟和睦。大皇子是大哥,理應起個帶頭作用才是。”
榮妃被德妃這麼兩句話,便不冷不淡地擋了回去,登時整個人訕訕的,不再開口說話。
沒一會,原本坐在秦王身邊的紀澤瑞,非要過來找秦王妃。待他過來之後,榮妃一瞧見他,便又親熱地拉著他在自己旁邊坐著。
榮妃瞧了一眼德妃,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著問道:“澤瑞,你同祖母說說,你瞧著這月亮像什麼啊?”
紀澤瑞歪著頭看了一眼,脆生生地說道:“像月餅。”
他的聲音又響亮又清脆,一說完,秦王妃和沈長樂都笑得不行,連德妃在一旁都笑開了。榮妃也不氣餒,繼續問道:“那你瞧著這月亮,給皇祖母背首詩吧?”
紀澤瑞如今已經六歲了,正好到了進學的年紀。所以他也不忸怩,一雙小手背在身後,瞧著月亮,略想了下,便流利地背了一首詩:“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小傢伙搖頭晃腦,抑揚頓挫,瞧著竟是那般地可愛。
德妃看著他,也不由笑開。
“咱們澤瑞可真是聰明,這麼難的都會背了呢,”沈長樂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