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眼眸裡遍佈恨意。
“既然是快死的元嬰,沒什麼可怕的,不如趁亂我們強攻千雲宗的山門!”一個壯漢模樣的龍巖宗長老冷聲喝道,有幾人跟著點頭。
“攻你個頭啊!”
範刀撇了對方一眼,沒好氣的喝道:“快死的元嬰一樣非同小可,還有那常恨天,你當他是吃閒飯的?斬天驕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範刀惡狠狠的瞪了眼千雲宗的方向,又看了看傷勢輕重不一的同門長老,他思索了一下,最終打定主意。
“去坊市,找個地方休整一番,探探千雲宗的風聲再做打算。”
架起飛劍騰空而起,範刀帶著一行人遠離了千雲宗。
範刀的這次出手,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害得幾十位金丹長老被反噬不說,還陪了一頭珍貴的骨魔。
被偽裝成千雲宗太上長老遺骨的骨魔,其價值無法估量,是龍巖宗珍藏的異寶,卻在千雲宗被毀掉,單單這一點,範刀回去之後就不好交代。
他這是打算伺機尋點好處,彌補毀掉骨魔的過失,最不濟也得拉幾個墊背的,把自己的責任推卸一些。
範刀的狡猾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他的龍巖宗長老還被矇在鼓裡。
其實這位嶺南的刀爺,大可再去一趟千雲宗,只要一隻手就能把他忌憚了多年的斬天驕抓出來,當做背黑鍋的交給宗門。
可惜他不敢。
範刀做夢也沒想到,如今的斬天驕,居然是假的。
千雲宗,扶搖峰。
常生望著雲山的方向,眉峰緊鎖。
劍光明顯從雲山而來。
“後山,難道是他”
常生在心頭猜測著出劍之人,能一劍震碎骨魔,這個人絕非等閒。
或許別人不清楚雲山的後山有著什麼,常生可一清二楚。
斬碎了骨魔的劍光,應該來自木屋裡那古怪的老者。
“他是誰?”
常生在震撼之餘,對後山的老者生出了忌憚。
能斬殺骨魔的高手,斬了他這個小師叔更輕而易舉。
常生很有自知之明,既然自己是假的,還是離這位神秘的高手遠點為好。
雲山附近遍地狼藉,山體開裂,雲山弟子的居住地被摧毀,好在沒幾人受傷,雲山弟子撤離得及時。
開裂的山體與損毀的居住地都好辦,令一眾千雲長老頭疼的是埋在雲山古墓裡的無數棺槨。
由於骨魔肆虐,整個雲山幾乎所有的白骨都被當做了骨魔的軀體,此時碎裂了一地碎片,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重新修建墓地容易,修好了之後要如何下葬就成了難題。
總不能一個棺材裡放一堆骨頭渣子吧。
死者為大,更何況雲山裡埋的都是歷代千雲宗長老,這要放在凡俗界,就是祖墳。
祖墳被毀,絕非小事。
齊危水已經無法做主,這等大事連大長老都說了不算,只能前往扶搖峰,求師叔拿個主意。
得知齊危水的來意,常生給出了簡單的解決辦法。
“引四時之雨,洗天池之水,聚千雲之魂,建凌雲之碑。”
常生只說了這一句,副宗主與其他長老紛紛點頭,口稱大善。
當晚,齊危水親自出手,與眾長老煉製了一座凌雲碑,高高矗立在雲山之巔。
至此,雲山古墓的形態由墓園,改成了只有一座巨碑聳立。
既然修成了凌雲碑,滿地白骨就有了去處,全部埋在碑下,也不用分出誰是誰了。
小師叔不是說了麼,聚千雲之魂,就當這些白骨為千雲宗最後效力。
雲山古墓的事好解決,千雲宗與龍巖宗的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