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嘿然道:「若龐斑真的出手,除了浪翻雲外誰架得他住,方夜羽邀魅影劍派連手豈非多此一舉?」
谷倩蓮讚賞地瞅了他一眼道:「人們都說女人大事胡塗,小事精明,男人剛好相反,我和你便是這兩類人,嘻!」
風行烈暗忖道:「話倒說得不錯,否則怎會在說著正事時,偏要將話題扯到這方面去?」
谷倩蓮道:「讓我告訴你一個雙修府的大秘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喲!」
風行烈心中湧起奇異的感覺,就像昔日夜半無人和靳冰雲私房密語的情景再次重現眼前,只不過谷倩蓮取代了靳冰雲罷了。心中也不知是悲是喜,微微一笑道:「將來我若將這秘密告訴別人時,也會請他別告訴任何人,所以若真是貴府的秘密,最好誰也不要說。」
谷倩蓮絲毫不以為忤,放開了他被囚禁了的手,橫他一眼道:「不用嚇唬我,我知道你不是口沒遮攔的人,所以偏要告訴你,你想不聽也不行。」
風行烈趁機站了起來,移步坐到一角的椅子裡,望向坐在床上脈脈含情看著他的谷倩蓮,無奈地攤手道:「谷小姐請說吧!風某洗耳恭聽。」
谷偝蓮嗔道:「怎可以隔開這麼遠來說秘密,給人聽去了怎麼辦呢?」
風行烈待要說話,忽地雙眉一揚,露出全神靜聽的神情。
谷倩蓮心中凜然,難道方夜羽的人這麼快便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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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旗揚心中稍定,疑問立生,望著韓柏道:「恩公究竟是誰?」
韓柏知道天色一明,自己臉上這塊帶著秦夢瑤體香的絲巾,將完全失去了遮蔽的作用,索性扯下來道:「自然是你的老朋友!」
他的聲音既回復正常,何旗揚立時認了他出來,嚇得全身一顫,踉蹌跌退,直至背脊撞上窗臺才停下來,他畢竟是在江湖打滾了數十年的人,自然要佔在這可退可逃的位置上。
韓柏當然一點也不怕他逃進有秦夢瑤芳駕把守的房內去,反故作大方地退後了兩步,以表示全無惡意,搖手道:「我要殺你真是易如反掌,所以你應該相信我是絕無惡意的,況且我對八派聯盟和方夜羽兩方面的人都全無好感,所以只有我才能幫助你。」只是這幾句話,便可看出與魔種元神結合後的韓柏,處事又再老到了幾分。
何旗揚眼中閃著疑惑的神色道:「那當日在酒樓上時,為何你又要非殺我不可,何某和閣下究竟有何深仇?」
韓柏心想這道理豈是一時三刻說得清楚,含混地道:「因為那時你仍在為馬峻聲賣力,現在形勢逆轉,所以只要你肯照著我的話去做,我定會助你逃之夭夭,繼續三妻四妾金銀滿屋地逍遙快活去。」
這個解釋豈能令這老江湖滿意,但最後兩句卻有莫大的吸引力,何旗揚沉聲道:「你若要我出臉頂證馬峻聲,我情願被你殺死!」
韓柏大笑道:「我會這樣不通情理嗎?只要你寫下一個簡單的宣告,再畫押蓋章,我可拿著這證據,教馬峻聲無辭以對。」想想也好笑,當日在牢內是何旗揚迫他畫押認罪,今天風水輪流轉,卻是他反迫何旗揚畫押,世事之奇,真是想也想不到的玄妙。
何旗揚道:「但我怎知你不是誘我寫下宣告後,再把我幹掉?」
他這話的確是合情合理,因為殺他容易,而要將他秘密救走,則是危險之極的事。對方又不是和他有什麼交情,為何舍易取難?
韓柏搔頭道:「假若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什麼方法,不過你橫豎左也是死,右也是死,為何不搏一搏,看看我是否守諾的人。」心中奇怪為何直到這刻,秦夢瑤仍未傳聲過來加以指點,難道她故意試試自己的本領,看看自己有什麼可治得何旗揚貼貼服服的法寶?
何旗揚默思半晌,斷然道:「你的武功雖可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