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讓她得到了他的魔種,配合她本身的功力和媚術,假以時日,恐怕只有龐斑和浪翻雲方能和她一爭短長。
媚娘這些先頭部隊,只是單玉如的探子,測試自己的虛實,好待單玉如對付起自己來時更得心應手。誰都知道媚娘等奈何不了他,但作探子卻是綽有餘裕。以單玉如的眼力和識見,只要檢查剛和自己歡好的媚娘諸女,便可推知他的道行強弱淺深。
這亦是白芳華一直不肯和自己歡好的原因,因為他韓柏已成了單玉如的禁臠。說不定今次白芳華誘自己歡好,可能是一種見獵心喜的背叛行為。因為再不動手,將會給單玉如捷足先登,拔去頭籌了。
心兒不由「霍霍」跳動起來,假若自己反採了白芳華的元陰,豈非亦可功力大進,因為她並不知道他察破了她的身份。
深吸一口氣時,大校場出現眼前。
※※※
戚長徵頭昏腦漲的醒了過來,發覺躺在一間小房子裡。
記憶重返腦際,記起了昏倒前撲在雪地上的事,苦笑著坐了起來,想不到自己自命風流,竟會嘗到失戀的痛苦滋味!
房門推了開來,一名勁裝的成熟美女推門而入,見他坐了起來,微笑道:「兄臺醒來了,怎麼樣?好了點沒有?」
戚長徵見她端莊美麗,態度親切大方。大生好感,以微笑回報導:「姑娘恩德,在下銘感心中,請問姑娘高姓大名。」
那美女坐到床旁的椅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道:「先答我幾個問題,我才可決定應否把名字告訴你。」
戚長徵舒服地挨著床頭,欣然道:「姑娘問吧!小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美女見他神態瀟灑,流露出一種含蓄引人的傲氣和自信,芳心不知如何劇烈地躍動了幾下,才能收攝心神道:「兄臺何故要借酒消愁呢?究竟有什麼難解決的事?」
要知以戚長徵如此人才,只有嬰宛為他傷心失意,怎會反變了他成為傷心人,所以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戚長徵被勾起韓慧芷的事,兩眼射出深刻的情懷,嘆道:「俱往矣,在下街頭買醉,是因為鍾愛的女子移情別戀,才一時感觸,多喝了幾杯──」
美女「噗哧」笑道:「多喝了幾杯,酒鋪的老闆說你喝了足有三大壇烈酒,換了普通人,一壇酒便爬也爬不起來了。」
接著道:「所以第二個問題是:兄臺究是何方神聖?既身上佩有寶刀,又身懷內家先天真氣,應不會是無名之輩吧!」
戚長徵心中大訝,此女竟可察知他已晉入先天秘境,大不簡單,但仍坦然道:「小子乃怒蛟幫戚長徵──」
美女色變道:「什麼?你就是『快刀』戚長徵?」
戚長徵奇道:「姑娘的反應為何如此激烈?」
美女秀目射出寒芒,罩定了他,好一會後容色稍緩,嘆了一口氣道:「算了,戚兄雖是黑道強徒,但一直並無惡行,唉!」不知如何,心中竟湧起了惆悵之情。
戚長徵心中一動道:「姑娘是否八派之人?」
美女點頭道:「這事遲早不能瞞你,這裡是西寧道場,戚兄若沒有什麼事,請離去吧!」
戚長徵見她下逐客令,哂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站到地上,順手取起几上的天兵寶刀,掛在背上,又坐在床沿,俯腰穿上靴子。
美女從未見過男人在她跟前著襪穿靴,對方又是如此昂藏灑脫的人,而且此子一邊穿鞋,一邊含笑看著自己,不由別過俏臉,故意不去看他。
戚長徵終穿上了皮靴,長身而起,拍拍肚皮道:「其實有什麼黑道白道之分?或者只有好人壞人之別!不過那亦非涇渭分明,若姑娘能拋開成見,不若和我到外面找間館子,吃他一頓,聊聊天兒,不是人生快事嗎?」傷心過後,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