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篷窗支了起來,晚風徐徐吹入,帶來江上清新的空氣。
這時宋楠單車雙馬一炮兵臨城下,戚長徵展盡渾身解數,仍給對方搏掉了僅餘的雙車,給對方大了一馬單卒,唯有俯道稱臣,嘆道:「老戚還未遇過棋道比大舅更厲害的人,看來連雨時都比不上你。」
宋楠哈哈一笑,很是歡喜,正謙讓時,乾羅的聲音傳來道:「前面有五艘快艇攔在江心,我們還是棄舟登岸穩妥點。」
宋家兄妹吃了一驚。
戚長徵走出篷外,朝前望去。
下游處有五艘中型風帆,正全速駛來,只看其聲勢,便知來者不善。
除非有急事,沒有人會冒險黑夜行舟,所以只是這刻相遇江心,便知大家都有點問題。
快艇往岸旁靠去。
乾羅跳了起來,一把扯著宋楠,叫道:「來不及泊岸了,我們跳上去。」
話尚未完,已提著宋楠往岸上躍去。
來艇上傳來叱喝之聲。
戚長徵和宋媚關係大是不同,攔腰抱起了她,追著乾羅去了,迅速沒入岸旁的野林裡去,逃之夭夭。
※※※
韓柏帶著兩女踏出賓館大門,只見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錦衣衛士恭迎在外,其中一名頭目上前施禮道:「卑職東廠副指揮使陳成,拜見忠勤伯。」
韓柏愕然道:「不是要立即入宮吧!看來我要皇上改封忠懶伯才成。」
陳成亦覺好笑,莞爾道:「忠勤伯放心,小人等只是奉指揮使嚴無懼之命,專誠來作開道的小嘍囉。尤其因鷹刀一事,副統領怕有人會對夜月小姐起不軌之心,以之要挾威武王。請忠勤伯不要介意。卑職另有人手加強莫愁湖和左家老巷的保安。」
韓柏見這些東廠的錦衣衛人人太陽穴高高鼓起,個個氣定神閒,均非等閒之輩,這陳成又相當乖巧,哈哈一笑道:「好!那就麻煩各位大哥了。」
陳成連忙謙讓,恭請他們坐上備好的馬車,同時道:「我們每次都會採不同路線,又會派人沿途監察,忠勤伯盡可安心。」
韓柏知道自己真的成了朱元璋的紅人。若他有任何損傷,朱元璋亦大失面子,欣然登車。經過西寧街事件後,他有點怕騎灰兒,恐危急時顧不了牠,那就要悔恨終身了。看來暫時只可以騎著灰兒在鬼王府內走幾個小圈兒算了。
到了車上,兩女緊擠兩旁,誰都不肯坐到另外的座位裡。
車馬緩緩向另一出口開出。
韓柏摟著兩女香肩,每人香了個長吻後,兩手由肩上向下滑去,開始不規矩起來。
莊青霜羞然垂首,虛夜月卻沒事似的,笑吟吟道:「怕你嗎?即管使壞吧!月兒早慣了。」
韓柏笑道:「現在月兒究竟是月姊還是月妹?」
虛夜月嘟起小嘴不屑道:「不要看扁我們,人家才不那麼孩子氣,我叫她霜兒,她叫我作月兒,誰都強不過對方。」
韓柏故意挑逗俏臉不住轉紅,身體開始發熱的莊青霜道:「你們講和了嗎?」
莊青霜受不住他的怪手,伏倒他身上赧然道:「月兒哪!昨晚不知做些什麼夢,翻了過來摟著人家猛叫夫君,差點笑死人了。」
虛夜月不依道:「霜兒你答應過不說出來的。」
莊青霜道:「對不起,人家見到夫君什麼都忘了,很難瞞他啊!」
韓柏大樂,又香了每人一下臉蛋兒,向虛夜月道:「以後我就派霜兒監視你,若對我有任何隱瞞的行為,定不輕饒。」
虛夜月氣得杏目圓睜,嗔道:「你敢欺負我?」
調笑間,早到了左家老巷。
左家老巷的保安明顯加強了,屋頂伏有暗哨,不過對裡赤媚那類高手來說,再多幾倍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