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楊楚生往回走,本來他還以為紅色的農辦主任工作證,除了省委和什麼軍區大院,其他的地方都能想進就進。卻不想到了省城,這狗屁的公社小辦公室主任,卻讓人家看不起。
真麻煩了,楊楚生抬頭望著高高的幹休所圍牆裡面,真的是大樹參天,感覺裡面的風景肯定不錯,可他卻進不了。乾脆吧,往圍牆邊蹲。
這幹休所的地段,雖然沒有他剛才坐在車裡,所經過的一些馬路熱鬧,但行人和腳踏車也不少了。
楊楚生蹲在圍牆邊,兩眼就隨便瞧,瞧著瞧著,突然兩眼專門逮著來往的女人瞄。這傢伙就自己一個人,暗自在評判,兩個走一起,看起來應該結婚了的女人,一個的後面比較圓,一個的前面卻是比較突。
忽然,“嗆”地一聲,楊楚生的面前,先是一道亮白的光,然後就是金屬落地的聲音。這哥們一瞧,那是一個新得按鑑定古董的術語來說,叫發出賊光的一分錢硬幣。
扔給他硬幣的,就是那位前面比較突的女人。好像前面比較突的女人,也熱情一點似的,這女人看著他,目光還透出點可憐。
“喂,大姐,我不是乞丐!”楊楚生的聲音是焦急,不是可憐。
老天爺,楊楚生的聲音還沒完,突地又是一聲,這回聲音比較沉,但硬幣卻也大了一圈。一位老太太出手那叫闊,扔給他一個兩分。
“大嬸,我不是乞丐!”楊楚生急忙拿起總共三分錢,邊說邊往老太太的口袋裡放。
“小夥子,你不是乞丐,那你蹲在這幹嘛?”這老太太的口音,一聽就知道是東北人。
“我到這幹休所裡找……”楊楚生還說沒完,突然“砰砰砰”一陣腳步聲響,然後還有人在大喊“抓住她!”
楊楚生轉臉一瞧,見一個年歲大概跟他差不多的姑娘,一看也跟他一樣,知道就是從鄉下來的,撒開大步往他這邊跑。後面十幾個都是身穿綠色軍用服裝的青年男女,邊追邊喊。
“媽的,讓你跑!”一個聲音一出,追在那姑娘後面的一個哥們,突然一跳,雙手朝著還在狂奔的姑娘就推。
這一下夠嗆,這姑娘一聲驚叫,身子朝前一僕,這樣奔跑著的慣性,後面又被狠狠地推一下,要是仆倒在地,那可就要命。
“唰”!那位跟楊楚生在說話的老太太,突然一驚。她身邊的小夥子,身子那是特別地快,衝到要倒地的姑娘跟前,一隻手從下往上一摟,一把摟在姑娘的胸前。
“幹什麼?”楊楚生可顧不了手裡一股柔軟,朝著後面一群人問。
“她是扒手,剛剛偷人家一個錢包!”那個推她的哥們也大聲說。
這姑姑已經哭了,大聲說“我沒有,我是才回來幾天,要參加高考的知青,怎麼會偷錢包。”
知青兩個字,讓楊楚生朝著這姑娘又看一下,然後也說“女的怎麼會當扒手?”
“你也是知青吧?傻冒,省城裡,女扒手多了去了。”另一位傢伙一說,衝著綠色的人就喊“將她帶走。”
“不行,知青不會當扒手!”楊楚生也大聲,然後衝著身邊的姑娘說“你把口袋都翻出來,讓他們看看有沒有錢包。”
這姑娘邊哭邊說“我剛才在馬路邊的報紙攔邊看報紙,旁邊一位也在看報紙的阿姨,說她的錢包丟了,他們就說我就是扒手。”這姑娘說著,真的將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出來。
“怎樣?她沒偷。”楊楚生衝著那群人又說。
“我搜身!”剛才差點推倒姑娘的那傢伙,說完嘻嘻地笑,還挽起袖子,走到這姑娘身邊。
“哈哈,對!搜身,你搜完了,我也搜。”另一個傢伙也笑著說。
楊楚生兩道濃眉幾乎是豎起來了,大聲說“誰敢!”
“哦,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