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為人。
扛也得有扛的方法,楊楚生就是硬和軟都用上,反正別的公社肯定沒錢修路,真的是義務修路啊?先讓柳書記見識一下難處,再看對策吧。
柳書記氣了,雙眼皮看著這傢伙,他這個修路副總指揮,難道不知道她要來,這農業有多重要,現在又不是真正的春耕,能重要到故意下鄉。反正在她的心裡,楊楚生就是有故意避開她的嫌疑。
“楊楚生呀,聯產承包,可是從你們大隊先起來的,你又是大隊書記,又是農辦主任,你們大隊更應該起個帶頭作用。”柳書記說完了,看一下手錶,都三點多了,回縣城還有七公里,還是先走吧。
柳書記走了,羅書記怎麼著,應該開會了。楊楚生卻不管,走到吳擁軍旁邊,小聲問“柳書記要來,沒有事先通知嗎?”
吳擁軍嘴巴動了幾下,小聲說“我也是上午到工地,才知道的。”
你媽的敢陰老子。楊楚生不說了,以吳擁軍跟羅書記的關係,姓羅的知道,姓吳的就肯定知道,那就別怪老子翻臉了。
楊楚生往開會的那個房間走,無毒不丈夫,現在離修路完工還遠,你吳擁軍還貪不夠,讓你貪多點。不反擊就不想反擊,要反擊就一擊致之於死地,等著瞧。
也因為有楊楚生的一番話吧,會場還有些沉悶,就是那些不清楚情況的各辦公室主任,感覺到沉悶,他們也就沉悶。
幾全黨委委員,也都時不時往楊楚生瞄一眼,感覺這傢伙腦袋老愛進水,這修路運動可是柳書記新官上任就掀起來的,相當於一把火,他卻當頭在澆冷水。
羅書記不也在暗自樂,新官上任,最恨的就是澆水的人。他當時剛上任的時候,不也被這傢伙澆滅了第一把火。這種恨,那可是一時半會都解不開的,反正他現在心裡還恨就是。
“楊楚生,你不要這樣,在柳書記的面前,何必呢?”黨委辦公室主任還走到楊楚生身邊,小聲說。
楊楚生聽了就一笑,反正他話已經說了,就看你柳書記感覺到真正難處的時候,才知道誰對誰錯。
吳擁軍卻是一臉笑,坐在離楊楚生不遠的地方,爽唄。這傢伙掏出大前門,現在他可抽這煙了,以前的飛馬,抽起來是很香,但不夠身份。
“柳書記今天來,給我們做出很重要的指示……”羅書記就開始說了。
這種老套的開場白,楊楚生就感覺接下去的也更老套,根本就可以不聽。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修路和聯產承包,各位要仔細想想,柳書記是才上任的,已經對於聯產承包這事,說過我們兩次了。”羅書記就轉向聯產承包了,也在看著楊楚生。
羅書記咽一下口水,因為這會開得太匆促,他的面前可沒有放開水。又說“所以,廢除聯產承包,就應該在紅光大隊開始。”
說到紅光大隊,大家的眼睛一定也會轉向楊楚生。
“為了貫徹落實柳書記的指示,各大隊,都要跟公社立下軍令狀。一定要在春耕之前,全面廢除聯產承包!”羅書記最後說到四個字,還用上不少的力量。
楊楚生的嘴角有笑意,動不動就立軍令狀,估計全世界也只有這裡才有。這些騙人的把戲就省省吧,騙老百姓還行。
“楊楚生,你是紅光大隊書記,能不能帶個好頭,就看你了。”羅書記點名了。
“放心,我們不搞聯產承包,以前我們也沒有搞聯產承包呀?”楊楚生也笑著說。
散了散了,羅書記的嘴角雖然動了好幾下,不過還是不想說了,說了這傢伙還敢跑到外面當天發誓,他們真沒有聯產承包。
散了,各辦公室主任往會場外面走,有些還回頭看著楊楚生,那位婦聯主任還回頭兩次。
“楊楚生